第44章[第3页/共4页]
想到此,一甩手丢开:“不打了,没意义。”
内心这么想,却也只能打起精力来,三娘叹口气,昂首瞅了眼铜镜内,方才经心打扮的人,有一瞬愣怔,就仿佛再瞧一幅古旧的仕女图,粉面朱唇,青丝鸦发,头上的钗环珠翠,耳边金镶玉的坠子,倒显得眉眼儿都恍惚了,辩白不出到底是谁,只觉陌生。
三娘虽不大明白端方,可也晓得作为皇上有事没事儿总往宫外头跑分歧适,给言官晓得,估计得三天两端上折子,虽说死变态那样儿不像个好相与的,可这会儿不是当代,那些读书人从小儿四书五经念着,忠孝礼义仁毒害着,如果没当作官儿还好点儿,说下大天儿来,就是一酸儒,可如果当了官儿,有事儿没事儿就忧国忧民一把,就算是皇上,只要行差了,也得管一管。
这事儿三娘想过好几次了,可没一回整胜利的,首要她忍不住啊,死变态一折腾就下黑手,她疼了不爽了,就忍不住脾气,脾气一上来,她都恨不得咬死他,让她躺在哪儿装死,比杀了她还难受,可不忍要跟文帝胶葛到甚么时候。
又怕她无趣,赵婆子寻了五彩丝线,陪着她打络子,赵婆子这也是实在没法儿了,要说女人家绣个花做个针线,都是本分事儿,可偏三娘啥都不成,绣那花儿,莫说牡丹芍药,就是一瞎疙瘩,可就这么着,柳婆子还跟夫人说女人的针线平常,这哪是平常,底子就不会啊,三娘拿绣花针儿那姿式,赵婆子都觉得捏着铜锤呢。
以是说,即便是皇上也甭想着为所欲为,死变态这大明净日的,跑到安亲王府做甚么,为了表示他这个侄儿对叔叔的看重,还是说安亲王府有甚么才子勾着他,要真如许就好了。
有了这个动机,赵婆子便不敢在唠叨三娘了,见三娘表情不好,还寻了个不惹三娘讨厌的法儿给三娘解闷。
赵婆子想着是不是鼓励她两句,就这工夫儿守财蹬蹬的跑了出去,刚迈进外间屋就急道:“万岁爷来了。”
因为表情不好,三娘连画春,宫都提不努力儿来,靠在炕上动都不想动,也就更没出去的心机了,她一如许儿,赵婆子倒是松了口气,要跟前两天儿似的,总惦记往外头逛,本身这条老命可就真悬了,这般倒安稳。
这一愣就愣了好一会儿,晓得赵婆子小声提示道:“女人,皇上眼瞅就出去了。”三娘才回过神儿来,本身瞎捉摸甚么呢,先对付了面前的死变态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