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破郁林李逵先登 士燮势穷借蛮兵 上[第3页/共4页]

却说士燮奔出大营，父子四人望交趾而走。四人惶恐驰驱，行了约有三十里路，士燮见军士鏖战半夜，又疾行数十里，正欲住马稍歇。士燮便道：“孩儿们，军士苦战半夜，又连行数十里，怠倦不堪，如有追兵赶至，如何能战？我料追兵暂不能至，令军士在此少歇。”

王好甚爱那黑大汉英勇，当时布山城已下，便令穆弘引其来相见。未几时，穆弘便引黑大汉至。这黑大汉方一掀帐入内，王好但见此人：黑熊般一身粗肉，铁牛似遍体玩皮。交集一字赤黄眉，双眼赤丝乱系。怒发浑如铁刷，狰狞好似狻猊。天蓬恶杀下云梯。此时，这黑大汉身上尚负箭伤，只扯旗乱裹在身上，鲜血透旗而出。

士燮经此一事，路上不敢少歇，一途径奔临尘去。待到天明光临尘，士燮回顾摆布，只得数百骑相随，大家身上皆带伤。干脆三子俱在，便在临尘城中安息，又令军士四出收聚败军。军士外出一日，仅收聚败军五千余人。

但见一员黑大汉，上身赤裸，不着衣甲，背插双斧，冒矢石而上。这黑大汉方在城上立定，桓治便令弓弩手齐射。这黑大汉，取双斧在手，左手斧拨打箭矢，右手斧望桓治军士排头砍去。穆弘正看的目瞪口呆，便听边上传来王好赞声：“此真猛士也！传令擂鼓以助其威。”令罢，营中战鼓震天响起。

桓邻慢里斯条地答道：“这几日，邻每日上城观王好虎帐。望其旗号并炊烟，邻推断王好大营尚留有五六万军士。想王好雄师方十万之数，现在营中另有五六万军，可推断其必使四五万军外出伏路。若四千万军分作两路，每路只得三万军士不到。想南海二郡，四太守处有雄师五万，四太守又素知兵；交趾三郡，主公处有雄师七万，势大力雄。想王好以三万不到之军，伏两路雄师，即使为其所伏，亦是小挫，不伤筋骨。”

桓治军士见失了城墙，又慑于黑大汉之威，尽皆降之。桓阶见折了其兄，城墙又失，军士尽降，便率数十骑夺南门而走。得布山时，方是申时。

士徽、士干见有军到，分从摆布奔出，敌住史进。两边军马混战做一团。士袛护住父亲，先拨马走脱，士徽，士干各自脱身。史进从后赶来，士燮迤逦奔逃。待士燮奔远，史进不及追逐，只得掠取旗号而归。

桓治见状，正心中迷惑，但见两边军士齐声发喊，俱望桓治杀来。桓治知是入彀，忙回转军马，夺路而逃。桓治军马早被荆南雄师团团围住，桓治左冲右突，走脱不得。桓治在回顾部下军马，已折大半，心下正焦心。俄然桓治见面前荆南军四散，抬眼望去，倒是乃弟桓邻派了一枝军马来救应。桓治见状忙昂扬余勇，与救应兵马合在一处，望城下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