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少年论道（一）[第1页/共4页]

郑玄默言不答，及见姜述所书“教诲为本，利在千秋”之时，不由鼓掌称妙，道：“想不过姜家子足不出户，便能悟出如此真谛，实不简朴。”

郑玄笑答道：“对极，此语与老夫所想暗合，只不过老夫平生致身教诲，却想不出如此警世之言。”

周氏又是吓了一跳，郑玄为当世贤人，等闲人求见尚不成得，现在主动上门来拜见一名少年，倒是天大的奇闻。姜述闻言，猜想定是孙乾不知跟郑玄说过甚么，勾起郑玄的猎奇心，但是何事能让郑玄台端亲临却未能猜出。

郑玄笑道：“传闻姜家妇才胜男儿，闻名不如一见，若非如此，又怎**出如此麟子。”

次日上午，周氏唤姜述、姜怀业到前厅，扣问账目相做事项，下人俄然来报：“内里有人求见。”

众本家都是姜家出众之人，自是晓得郑玄的分量，本来因长房孤儿寡母，一贯只是大要顺服，内里却不甚尊敬，今见郑玄如此人物，竟亲身上门拜见姜述，天然扣问此中因果。姜战老狐狸一个，明白此时恰是震摄旁支的绝佳机会，逐将姜述在文会上的表示绘声绘色讲了一遍，此中又颇多陈述孔融对姜述的看重，让世人对这位小家主刮目相看。

姜述深知郑玄这般怪杰，不喜与俗人来往，不待周氏言语，道：“既然如此，且请诸位本家先回，小子服侍先生去书房。”

姜述赶紧答是，周氏责怪道：“极刑可免，活罪难逃，罚你去查账房。”

看到姜述所录之三字经，初时髦不觉得意，待看到最后，见其意浅显易懂，由易而难，鲜有反复之字，不由面露惊容，道：“此书所作为何？”

查账不难，但是耗时甚久，姜述心中暗苦，却不肯顶撞周氏，出来后径去账房。总账房名唤姜怀业，其祖父原为姜府仆人，因功出了奴籍，因其善法术，出籍后便学习账房。其祖对姜家忠心，才气不俗，厥后升任总账房。姜怀业为其嫡孙，学得家传之艺，接掌姜家账房以来，一贯甚是着力，账目一贯明净。

这一下不但姜家高低乱了套，即便郑玄也坐不住了，与姜述共同去迎孔融。

周氏、姜述送姜战出了大厅，未等姜战走远，周氏扭着姜述耳朵，道：“述儿现在能了，既已明晓启事，如何瞒着母亲？”

姜述身为嫡子，固然年幼，坐在周氏左手相陪，周氏道：“妾身孤儿寡母，如有失礼之处，请先生勿怪。”

郑玄望着堂中世人，开门见山道：“此次前来，实则只为就教公子新字体之事，与余人无碍。世人且去忙，莫因鄙人迟误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