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田家大妇（四）[第3页/共4页]

正如姜述猜想那般，孔氏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初到田府之时，使出狐媚手腕，最得田希**爱；她言语聪明，在姜氏面前做小俯低，哄得姜飞叶甚为高兴。按理说家庭和和美美，日子锦衣玉食，孔氏是家生子出身，如此该当满足。但是人之**永无知足，孔氏因为得**，又见大妇和蔼，逐步生出取而代之的动机。姐夫田让虽不成器，鬼点子却多，两人合在一起，整天揣摩谗谄大妇的主张。

姜阳望了田让一眼，道：“与虎谋皮，我姜阳还未蠢到这般程度！本日之事除了官断，我再不与你谈吐。”说完，对方才那位伴计道：“速去！倒要看看田让仗了何人之势！”

丁谓轻松拿到翠花供状，谗谄案已经有了冲破，便派亲信奥妙抓捕田让，没想到阴差阳错，田让即是主动奉上门来，倒免了差人诸般借口。

田垦与大妇奸情本属无中生有，如果抓起田垦，田垦必会抵死不认。所谓捉奸捉双，既无现场，又无供词，单凭婢女之言如何能定大妇之罪？孔氏又担忧田垦咬出本身丑事，让田让设法殛毙田垦，形成田垦惧罪叛逃的假象。

姜飞叶被谗谄一案，牵涉田家内宅之事，田让又是田家属人，此案如果公布于众，田家名誉定然大跌。正巧姜述前来存候，传闻此案颠末，又闻两人烦恼，笑道：“此乃田家之事，何必我家操心？只须将供词副本转呈姑父，田家摒挡不了此事？”

田让揣摩半天，想出分身其美的毒计，先让孔氏设法收大妇身边之人。姜飞叶身边婢女翠花，生得虽是利索，做事却粗枝大叶，被姜飞叶怒斥数次，不思本身错误，反而心生痛恨。孔氏探听到这个动静，遂公开里结好翠花，又赠其重金，翠花痴顽，不知深浅，见钱眼开，遂被孔氏拉拢。

田让寻机偷出一件田垦的贴身衣物，交给孔氏；孔氏密使翠花藏在姜飞叶衣厨内，又用心引得田希发觉；田希不知是计，心中生疑，故而严查此事；翠花得了孔氏叮嘱，严查之时用心暴露马脚，供些莫须有的罪名，隐然指证大妇与马垦通奸。

田让见官差不搭话，小声叮嘱亲信数语，让亲信告诉孔氏，让孔氏做好筹办，其他仆人回田家粮铺等候，本日事情莫与人议论。亲信报命号召一声，带着仆人仓促先行。

丁谓派人寻到田垦尸首，性命案坐实，所谓性命关天，与诬告案性子分歧，此案便真正成了大案。丁谓不敢粗心，先将案件悄悄压下，暗与姜战通报案情。姜战请他暂将此案搁置数日，誊写供状副本一份，急寻周氏商讨，扼要论述办案过程，商讨措置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