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实习先生[第1页/共3页]

范宝通看着姜仲，有些捉摸不定，他之前所历几位伴读，要么做白了特工，直说是奉了老太爷和二老爷的令来看少爷读书；要么就拐弯抹角地说些贤人名流的故事，激其奋进，志愿去学那些经济治世之道，正反两路都有，却从没有一个像面前这位小陈先生一样悲观，偷懒。

姜仲明白过来，不等范宝通说话，看着他道：“你竟然要造青楼。”

姜仲把《诗经》翻开，说道：“既然已经被范二少爷看破，也无需持续扮演。明天来我们学《关雎》，范宝通同窗，你有没有听过这首诗？”

范宝通看着姜仲，面色忽晴忽暗，变幻不定。

白衣剑客瞧了姜仲一眼，说道：“陈公子要修个文武双全？”

姜仲略有些不美意义地笑道：“只是依葫芦画瓢地来练，不得其法，让前辈见笑了。”

姜仲只好悄悄提了一口气，然后行动迟缓地从第一招“却之不恭”开端出拳，到“引而不发”脚下即有些勉强，打出“摆布逢源”这一招时，身子俄然扭捏不定起来，幸亏他反应缓慢，只晃了几下，上身前倾，双拳按住屋顶瓦片，又提了口气，双脚微微用力一踩，身材倒悬起来，这就是第四招“解民倒悬”。

姜仲悟性本来就高，兼之文理已入堂室，恰是一窍通而百窍通，听白衣剑客这一句提示，当即明白此中含义，道：“我再来一次。”

“你练拳便只要一心练拳，何故又担忧要不要摔？”

范宝通嘲笑道：“何止听过，我还曾想过用这首诗中的两个字来造一座楼。”

姜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道：“只是猎奇。”

姜仲喝完酒，把酒壶还给白衣剑客，后者接过酒壶随口问了一句。

姜仲闻言一怔，然后点头长嗯了一声，道：“那就放学。”说着拿起本身带来的《诗经》和《论语》起家就要走，范宝通满脸惊诧，道：“爷爷给了你银子来做我的先生，你却甚么都没教，这就要走，干脆明日也不消来了？”

姜仲抱拳道：“请前辈指教一二。”

“大字和拳，诗与剑，二者之间有何相通，有何干联。”

“噗~”姜仲落地，仿佛砸在一层薄薄的气垫上，身上无任何痛觉，伸右手在地上拍了一把，身材弹起，闭目站了半晌，似有所得，昂首看向屋顶，道：“谢前辈脱手相救。”

“太慢。”白衣剑客点头道。

姜仲笑了笑，并不答复。

一个早晨，直摔到第七次，姜仲才完整把握屋顶练拳的法门，终究能够行云流水般地将浩然九拳的前四拳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