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走水（二）[第1页/共4页]

电光火石间，苏妙真护住了怀里的惊骇女孩，低头弓腰，用背去挡那幡旗，顿时一声闷响，她只感觉背上重重一痛，火辣辣的知觉传遍满身。苏妙真栽了个踉跄，两眼一黑，心底怒骂：这贼老天是和她有仇么，专挑今晚和她过不去。

赵越北和陈宣互看一眼，心知对方都想起了苏问弦身边的那女子。

苏妙真让本身尽力沉着下来，回想这类时候该当如何构造救火，她心下仓促过了一遍能记得起来的统统办法，突见白批示屁滚尿流地从人潮里挤了出来，背面还跟了兵甲卫士与苏安等人，内心必然。

苏妙真被苏问弦单手紧紧搂在胸前，几近喘不过气来，她想到苏问弦，此时定比她更难受千倍百倍，喊道：“前头是南街口快到了，得留空儿呼气吸气。”

苏问弦不欲让这二人看出马脚，对付道：“小门小户的女子，二位何必嘉奖，”又想起一事，道：“还望二位束缚府卫，不要将昨夜之事泄漏出去，有碍她的名节。”

苏问弦点头，让仆人都跟去护送苏妙真回府。

潮更澎湃百倍不止，他二人比先头更寸步难行，挟裹进人潮，四人好巧挤到一起，和那卫兵苏安等人隔开了几步，几步之间却密密数百人。人潮汹汹，背面的报酬了躲那油坊酒坊大火，都拼了命地往前挤，却只导致了全部路的拥堵，如蚂蚁爬树般密密麻麻却次序全无，各个横冲乱闯，不知倒下多少人。

拉住苏问弦，稳住心神声道：“这时节还应抢先行救火才是，五城兵马司的那位白批示已经出来了……棋盘街里头卖那烟花爆仗的店有很多。”

*

……

春菱见是个熟谙的姐姐，瘪嘴扑到苏妙真怀里抽抽泣噎道：“有个大哥哥让他的甚么小狮子陪我在这边，他说等他返来就带我去找我娘亲，可这个小狮子哥哥不晓得怎了，突地就满嘴白沫倒在这里了。”

苏妙真定眼一看，才知春菱嘴里的“小狮子”原是某府的仆人小厮，见这小厮穿着朴实清爽，脸孔发紫但胸上另有起伏，没全晕，口吐白沫，眼睛瞪得大大的，瞥见她后抽搐起来，好似想说些甚么。苏妙真抱起小春菱，号召苏家小厮过来把此人抬了，还没回身，就听侍琴一声惊呼：“女人谨慎。”

赵越北陈宣先前见她百忙中不忘给苏问弦淋了一身湿避火，已然为她急智心惊；后又在楼梯口处见她和苏问弦抢险救火，梁柱爆仗酒缸处无一遗漏，更吃大惊，现在见得她一介弱女，既不哭泣抱怨也不软倒失魂，比此人群里的很多男人倒强出很多，事事有主张，再三讶异。互看一眼，顾不得惊奇，照着苏妙真的行动，左手握拳，右手握住左手手腕，双肘撑开平放胸前撑出了呼吸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