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风波(三)[第1页/共4页]
早上起来苏母还没用饭,记起摆来的芙蓉酥是周姨娘好吃得,便令人送一碟子去。那婆子返来禀说“姨娘昨夜被罚了禁足半年呢,说是连着服侍的下人也被罚月例了”。
“啊?”
但苏母对这里头的来龙去脉也不甚体味,只听下人说是跟某个洒扫小厮相干。
次日,苏妙真起家去养荣堂定省。
苏母现见苏妙真怯生生地伸了手臂出来,撩袖撇过脸,小声求她说:“祖母可打轻些,真真最怕疼了。”那一腔对王氏的不满现在都化没了,苏母又心疼又好笑,瞅苏妙真口中只念叨:“成个甚么模样,祖母何尝说要罚你了,明儿,从速扶五女人起来,地上跪很多难受。”
苏妙真听蓝湘情真意切地为本身筹算,想出言辩驳又觉难以张口。自从周姨娘有身以来,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暗里的一些言语苏妙真也时有耳闻。
明儿笑呵呵地又去扶苏妙真,这回苏妙真乖乖地起来,蹭到苏母面前。苏母见她也不说话,只抿了那樱红小口,怯怯地瞅着本身。
待人出去,王氏歉道:“这事是我不好,当初就不该承诺斯容她,让周成去诚瑾那边当差。”她决计点出此事是周姨娘所求,见苏观河不发一言,便说,“真儿罚得重了,老爷你不要怪她。”
“如何了?”苏妙真懒洋洋问。
苏观河笑道:“当初咱俩盼了几十年,方盼来这么一个独女,真儿又是我们两人一手教养长大的,又不独独我一人溺宠……”两人喁喁私语,拥帐夜谈了一晚。
王氏入门几十年,未能给苏观河诞下男嗣一事,始终让苏母深觉得憾,连带着对王氏也有几分不喜,更不必说王氏在南边六年,这婆媳之间,实在淡淡。故苏母也未曾细心问过那婆子,只欲先敲打敲打王氏。
蓝湘考虑好久,停下打香胰的行动,将苏妙真的湿发用松江白棉轻柔裹起道:“女人,今晚,你对周姨娘的惩罚实在不当。”
苏妙真回了房间已经筋疲力尽,她进了浴桶泡澡,连一贯不让人服侍沐浴的风俗都改了,让绿意蓝湘给她刷洗头发,本身靠着木桶枕巾,闭目养神。
苏妙真执意再三:“我总劳你过院问话,昨还让你做了盘红枣糕畴昔,倒累你辛苦。何不给你兄嫂备下,今后也可给你侄女做个添妆”。便进到里头,边走边扯扯鬓发,又胡乱地在脸上拍了拍,步入内间,见王氏正立鄙人首,垂手听训。
“可周氏的肚子里……老爷,真儿将来但是要出嫁的……”王氏心喜不表,冒充皱眉道:“那未出世的孩子说不定才气承欢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