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浮出水面[第4页/共5页]

雨化田神采渐渐严峻起来：“洪侍郎提这桩旧事，是要热诚于我吗？”

洪叠忙道：“不敢！不知大人现在是否成心再掌东厂，今后东西两场和为一体，开内官前所未有之局面，雨厂公天然也是朝堂第一人。”

雨化田眯起了狭长凤眼：“本来是你。”

景恕一怔，肃容道：“只要能为将军湔雪沉冤，开罪满朝文武，景某也在所不吝。”

雨化田又道：“东厂是司礼监囊中之物，若无林芳默许，商首辅承诺我东西两厂合一，只怕也是很难办到吧？”

雨化田摆摆手：“无妨”。

商毅沉声道：“如何才见诚意？景恕又给了你甚么诚意？”

马德彪和景恕一齐望了过来。

雨化田下得轿来，跟在他身后走进了面前白墙黑瓦的院子，一间大屋之前种了几株寒梅，洪叠站在门口，拱手道：“厂公大人，教员在等您。”

马德彪道：“雨化田？”转头对顾少棠道：“少棠，你与西厂厂公友情如何？还是许了他甚么好处？他怎肯冒此大险？”

顾少棠在背后悄悄绞紧了双手。

雨化田微一侧头，又持续向前走出屋来，暗中院舍当中有很多人埋伏，未得指令只是蠢蠢欲动，雨化田视若无睹，独自去了。

刑部右侍郎洪叠用粗短的如五根胡萝卜的手指端起面前茶盏，作势喝了一口：“厂公从江南返来有些时候了，下官未得拜访……”

雨化田笑道：“也好，些许蟊贼，雨某何惧呢？”摆了摆手，屋内的侍卫宫女立时走得洁净。

雨化田站起家来：“既然如此，话不投机，雨化田告别。”要用一个底子不存在的人从最狡猾的权臣口中探得本相，谈何轻易？就如同驾独木横渡一条水流湍急暗礁遍及的险滩，加着十二万分的谨慎都不免颠覆，非人力所能勉强。

月黑无影，灵济宫中烛火透明，一个肉球般的官员坐在雨化田书案旁的交椅上，有宫女上前奉了香茗茶盏。

商毅神采莫测：“这……老是有人……”

雨化田似未发觉，持续道：“朝中人所共知，大人您不喜东西两厂，雨化田昔日纵有情意，也不敢攀附

雨化田看了看他，又坐回椅中，有点不耐烦点点头：“说。”

肉球从椅中弹了下来，道：“厂公留步，下官是有要事想跟您筹议。”

翌日傍晚一顶二人抬的小轿停到了灵济宫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