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争执[第2页/共3页]

沈月然认出她来。她是城北李家炭行的令媛李心仪，本年十六，传闻许配给了县衙文书方明的公子，月尾结婚。她前几天去炭行买炭时见过一面，对她有些印象。

李心仪瞪眼。

女子身着海棠红纱裙，手持圆扇，满身珠光宝气。

“姐姐，姐姐救我，这沾了砒霜的酥饼是你卖予我的，你要替我作主申冤啊。”余小莹惨叫。

说到这里，李心仪掩面抽泣，“花花，花花，伴我多年的花花便一命呜呼了！”

女孩刚要开口，饼铺别传来一声马儿的长嘶，一架富丽的马车回声停下。

沈月然不动，反而伸开双臂，“不可，既然小莹是因为酥饼有毒而受罚，这酥饼又是我做的，我就得问个青红皂白。”

沈月然目光炯炯，“我说你满口胡言！”

今个儿午后或者稍早些时，你与花花嬉闹，花花俄然狂性高文，向你扑来，你惶恐失措，大喊‘拯救’，两个丫头忠心护主，抓住花花用力扔出去，花花脑袋撞上围墙，顿时一命归西。

午休过后，日落时分，我安步庭中乘凉，俄然闻到一股饼香，我感到肚饥，便让下人买几个酥饼来尝尝。这丫头自告奋勇，说是鼻子灵，晓得是哪家饼铺传来的香味。我见这丫头迩来的确诚恳很多，又想着饼铺不远，便由她去了。

说着，抬脚起步。

谁知，这丫头竟然埋没祸心，在饼上抹了砒霜，喂予花花吃……”

我找到她，她一个劲儿地叩首认错，我一时心软便放她归去。谁知，不出两日，告状的嬷嬷竟跌落水井而亡！我思疑此事与她有关，无法这丫头嘴硬，拷问几次就是宣称嬷嬷之死与她无关。

你早就看这个丫头不扎眼，计上心头，寻着闻到饼香的借口，号令她出来买饼，还说下买不到饼来便罚十鞭的重话。余小莹依令行事，买回饼后，你悄悄在饼上抹上砒霜，又拿出花花的尸身，形成是花花吃了有毒酥饼而死的假象，诡计将统统栽赃到她的身上！

余小莹吓得不敢转动，两个丫头一左一右架住她。

我没有体例，只得将这暴虐的丫头收在身边，紧盯着她，制止她再祸害别人！我千盯万盯，谁知今个儿还是让她钻了空子。

“又要归去奉告文书大人是不是？”沈月然扁嘴，“我且问你，花花但是你豢养的猫儿？”

说着，她向摆布两个丫头使个眼色，丫头得令，抬脚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