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见亲姐[第1页/共3页]

她是在唤谁？叫娘亲，但是她年青得像是娘亲的女儿；叫本身，但是娘亲向来没说过她有这么大的一个姐姐呀。杜嫣的眼睛因为诧异睁得老迈，瞅瞅娘亲，看看女子，扭着身子又探探身后的楼梯，亮亮的眼睛底浮出迷惑的光彩，没其她人啊？

“呦，这是你女儿吧，倒是个不怕生的，瞧着就讨人喜好！”红玉笑眯眯地拉起杜嫣，俄然想起了甚么，看着杜氏问道：“对了，你是不是有个大女儿，唤作杜嬅的？”

“依你的意义，是要叫她进红袖楼？”红玉渐渐坐下，沉吟道，“你这是疯了吗，红袖楼是个甚么处所你我再清楚不过，女孩子进了这泥潭就别想出去，出去了也是一辈子洗不掉的污点。你当年拼了命地离了这里，不就是为了让后代脱了乐籍，有个明净出身，现在却还要把女儿送出去？”

杜嫣被杜嬅领了下去，这一对阔别已久的风尘姐妹终究能敞开了说说知心话。十五年前名动都城风景无穷的四位当家花魁，现在早死的坟茔上荒草三尺，流浪的多年来存亡无讯，从良的受尽痛苦貌如老妪，繁华的尘凡翻滚苦乐自知······

“是啊，还是来了，十多年不见，红玉姐姐终究如愿以偿，风采更胜当年。”杜氏一叹，牵着杜嫣走到名唤红玉的贵妇面前，“嫣娘，这就是娘亲给你说的那位姨姨。”

“女儿？女儿在你们眼里是甚么，就是猪马货色！养大了养肥了拿去卖了换银子。如何，现在悔怨了，你见过被宰的猪会对养它的屠夫戴德戴德的吗？”

杜嬅一句句诛心之言，像刀子一样割在她心头，剜下一块块肉：

“你知不晓得在文家那两年我和mm们是这么过来的，就我一个被打的半死卖了出来，就我一个！二妹四妹都死了，死得有多惨你晓得吗？”

杜氏接过红玉递来的帕子，擦拭着满面的泪水，眼睛通红，喃喃地念叨：“嬅娘她恨我，她恨我，连嬅娘都恨我，是我对不起孩子们，她们都恨呐······”

杜嫣大眼睛一眨，随即听话地右手搭在左手上置于胸前，屈膝躬身，脆生生地叫人：“杜嫣见过玉姨姨，玉姨姨万福！”

红玉对杜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表示她坐下，解释道：“要不如何说是缘分呢。两年前楼里买进一批新女人，我从人牙子手里挑人时，一眼就瞥见那女人就那么大风雅方秀清秀气地站着，不哭不闹，再一看那面庞儿，就和你小时候一个模样。当时我就动了动机，花了四倍代价买了那孩子。厥后一问，公然姓杜。只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