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身世[第1页/共4页]

云睿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

“饿死为父了！”他边大嚼大咽边说道，“你们本日没出去混闹吧？”

“是衙里有甚么事吗？”云睿吃紧诘问，“明天和阿姐在街上看到京衙里的差役都出来敲锣打鼓的，说是甚么‘禁道’……”

刚看到书中提到“紫阳真人钟鸣山遇白蟒”，下文如何啊？太想晓得了！

“阿睿呢？”

云世铎眼中精光一闪：“不错！你可知他是你甚么人？”

这一日，非常不平常。起码在云素君看来是如此。

云世铎想得清楚，遂正色道：“你且坐下。”

这孩子是多么的出身？如何能走那条路？

云世铎越听越心惊，又惊又怕――

云素君本来一门心秘密等父亲下衙狠狠告阿睿一状的，可看到现在父亲一脸的怠倦，心内不忍，遂压下了本来的心机，改口道：“还好，没惹甚么祸。”

云睿用力呼吸，才不至于让方才在脑中冒出的动机压抑得堵塞了。

云世铎见她行动，就知古怪，不过并没立时戳穿她，微微点头，在一张椅上坐下。

云睿的心跳停止了，认识将近被压抑得消逝，只要云世铎飘漂渺渺的声音在她耳边一遍各处回荡――

“本朝年录，你是读过的，”云世铎顿了顿，又道，“孝怀太子之事，你该当晓得吧？”

“今上不过才二十岁吧？怎会……”她毕竟忍不住问出了口。

“不错，你的出身也该让你晓得了。”

云素君看出父亲有苦衷，怕惹父亲烦心，不敢多问，可父亲从没回家这般晚过，不问个清楚，她实在放心不下。又想到白日里街上的风景，实在蹊跷。

云素君陪坐在一旁，点头道：“早返来了。内里不是禁行了吗？我不敢混闹，听到动静就领着阿睿回家来了。”

她虽是居于闾里，又是闺中女子，可在这帝都城中天子脚下，该晓得的也是晓得的。她清楚记得听人提及过今上少年继大统，最是励精图治的，现在大抵也不过才弱冠之年吧？如何这般年青就……当真可惜啊！

云睿摇了点头：“孩儿不知。孩儿是女子，做不得官，入不得仕，又不是甚么皇亲国戚，父亲不教孩儿稼穑居家，就像阿姐那般，又不喜孩儿舞枪弄棒……”

云睿晓得父亲又要教诲本身，大感头疼，又不敢违逆了他，只好勉强搭在椅边坐了，一颗心早已经飘到那本《山川略志》上了――

“啊！”云素君大吃一惊。她本来猜想或许是哪位朱紫要出行，乃至于封街禁道，却想不到竟是此等天塌地陷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