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耳光[第2页/共5页]

景砚闻言，忘了伤悲，哑着嗓子急问：“母后何出此言？”

她如何会给天子出如许的主张？这的确就是有损哲的名声！

“真是好绣工……”太皇太后顺手捻起桌旁的一只素色荷包，上面嵌着一簇剔透素雅的桂花。

玉玦不放心，道：“主子，您的凤体……”

太皇太后盯紧她，眼中迸射出伤害的光芒，一字一顿道：“你又在跟哀家装胡涂吗？天子亲赴漠南是如何回事？芷兰轩住的阿谁孩子是如何回事？”

她急喘着，续道：“你对阿睿动心机，已是大错，却还要诽谤哀家的哲儿的名声！她已经去了！还曾是你的枕边人！你抚心自问，莫非不惭愧吗？”

现在，焦炙万分的又何止她一人？

“不开口？哀家替你说！观星台是如何回事？和天子卿卿我我是如何回事？”太皇太后愈发的咄咄逼人，“你当哀家眼睛瞎了吗！当哀家不晓得你的心机吗？天子和哲儿长得像，你动了心机了吧？哲儿去了十年，你熬不住了吧？”

她既已做好了心机筹办，太皇太后的大怒、诘责也早就在她的料想当中，她让她跪，她便跪。

秉笔仿佛见到了救星，近上前去，一把扯住申全，“快！快去禀告陛下！”

但是，她却不能辩驳，一如她十三年前面劈面前此人的诘责，只能挑选沉默——

她越说越怒，“哀家恨不得……恨不得……”

“母后说有罪，便是有罪。”她不卑不亢。

景砚一滞，不由辩道：“那孩子，是故逸王宇文达同漠南长郡主的女儿……”

“胡说！”太皇太后急喘着打断她，“深爱之人？你现在同哀家说甚么深爱之人了？当年，你是如何答复哀家的！”

景砚惊诧昂首，眼中泪光盈盈，几近难以信赖如许的话语是从大周最最高贵的女人丁中说出的。

重阳宫外，秉笔急得在原地踱来踱去。侍立的两名当值小内侍，都忍不住打量她，却谁也不敢让她进入殿内。

“哈！夫君！”太皇太后咬牙，道，“哀家的哲儿，是女子！女子！”

她脑中一时狼籍，只听太皇太后哀然道：“我的哲儿，活着的时候，被你利诱。现在去了，你也不让她安生！连带着哀家，你也一并热诚了！那贱婢的儿子留下的种儿，一盆脏水竟泼在了我哲儿的头上！景氏！你安的甚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