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第2页/共4页]

贤人、殿下，天子、皇后，这称呼落入夏侯沛耳中格外动听，仿佛心中那埋没的豪情已距她不远。

晋王府。

夏侯沛站起家，将目光落在站在角落低声哀泣的赵九康身上，哀哀道：“赵中官掌太极多年，与禁中事亦熟知，也一并协理吧。”

夏侯沛猜想地不错，到晚膳之前，往先帝灵前上了一炷香，便公然有了半晌空地。她一刻不断，缓慢地朝长秋宫去。

周氏手中端着茶盏，婢女忧心道：“本日之宴，郎君竟许侧妃与王妃一同主持，只怕侧妃气势难消。”

汉王与越国长公主皆别过脸去，不忍再看，越国长公主以帕掩面，无声坠泪。

周氏深吸了一口气，道：“令府中统统色彩素净之物皆都取下，从上至下一应服素，府中自本日起，不成欢笑，不成行宴，不准擅自收支府邸！”

从始至终，晋王都站在一旁，无人问他定见。到了这个时候，已然灰尘落定，成王败寇，失利的人，是没有开口的资格的。而周王孤身跪在天子榻前，冷静垂泪。

周氏叹了口气：“我免得。”

夏侯沛在脑海中飞速一转，便与那内宦道：“说与皇后，我晚膳前必然畴昔。”

这般安排并无不当，可使停顿便当，汉王与高宣成无贰言，赵九康哀声承诺。

汉王见夏侯沛神采不对，稍一转头，便见晋王还极高耸地站着，他极快地皱了皱眉，喝了一声：“三郎！”这也是为他好，凭他先前所为，已然前程未卜，如果再冥顽不灵，只会更难安身！

晋王一看到他们几人，就知大事已定！

余下世人一并跪了下来，恭请夏侯沛即位。

堂堂帝王，竟死于毒害，如此古怪之事，的确闻所未闻。天子合目躺在榻上，他的肌肤已渐生硬，脸上垂垂闪现死人才有的青白，端的是惊悚至极。

婢女惊骇不安，眼中尽是惴惴。

周氏就近寻一处屋舍，摘取发上钗环，衣服上的配饰也一并摘去。待丧服取来，换上，便当即进宫去。

天子死得俄然，没有留下任何遗诏，除了太子，再无可承大统之人。夏侯沛没有谦让的事理。

周氏与婢女都愣住。

晋王先周氏一步赶到宫里。

“是！”婢女也没了主意，只会回声。天子宾天称为山陵崩，意指天子之死，如山陵崩裂，惊天动地。她满心惶恐，好不轻易平静一点，忙去取周氏的丧服来。

马车出了王府，便见街上空无一人，唯有金吾卫四周紧密巡查――京师已经戒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