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血诗[第2页/共5页]
一旁的罗成阳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把话吞了归去。
他头皮一麻,穿过人群,朝外墙走去。
“曹兄,可还敢纳此女为妾?”有人笑问。
他若敢,恐怕纳妾之日,便是他血溅当场之时。
“嫁我,事了。”
“何时为我绣一幅?”
……
都城有一句传播很广的话:世家享名,新贵掌权。
柳倩儿微微上扬的嘴角带出一丝笑意。
“她若不为妾,都城另有何人敢娶?”
“让本少爷亲身去取?”曹祥哼道,“一名妾侍罢了,哪来如此大的架子?她既不怕公开,那便公开好了。我倒想看看一名小女子能做出如何的惊世诗篇。”
不久以后的某日,他在睡梦中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剃光了头发。至此藏匿,好久不敢在人前露面。
正如夙容所言,世家之名,并非说说罢了。
书童来报,戚蜜斯有书牍至。
太尉府柳倩儿的内室中。
宁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摘自郑思肖的《画菊》)
回到家后,戚父戚母并未发明非常,戚夙容觉得此事就此畴昔。
在此之前,大抵没有人会想到,一首诗竟能起到如此大的感化。
不过半晌,他又神采不天然地跑返来。
很快,曹祥欲将戚夙容收房的动静不胫而走。
纳妾与娶妻分歧,不需求明媒正娶,乃至不需求媒婆牵线,只需求签订一份左券,便可将人抬进门。
落魄世家或许已落空了权力,却具有普通人没法设想的名誉和影响力,即便是分缘不佳的戚父亦是如此。
曹祥对王谢世家而言,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人物,他如果想娶戚蜜斯为正妻也就罢了,竟敢以妾辱之。如此傲慢,将世家之名置于何地?
上一世,戚家并未认识到世家的能力,不知如何应对别人的欺侮。戚父只知逞匹夫之勇,而夙容只知孤守狷介,不敢抖擞反击,乃至最后落空依仗,沦为籍籍知名的一抔黄土。
连带的,曹家的姻亲朝议大夫吴润也是以遭到了大臣的弹劾。虽是小事,却令其名声受损。
他端坐在旁,悄悄地凝睇着她。
王谢世家汗青悠长,根底深厚,但若几代人才残落,便会逐步阔别权力中间,戚家便是此中之一。戚家三代以内,只要戚父一人进入朝堂,并且是一名倍受顾忌的武官。此次戚府被封后,戚家已是名存实亡。然实权虽失,名誉依存,与戚家很有私交的望族,即使不敢光亮正大的援助,但内心却始终有一杆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