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元奚[第3页/共5页]

“他是郑世达郑县伯家的人。”牙贩恭敬地答复。

元奚坐在地上，一手搭在中间的椅子上，冷冷地望着戚夙容。

这时，护院和伢贩带着六名十一岁到十五岁不等的男童走了过来。

戚夙容想了想，心头一动，探试地轻吐两个字：“密信。”

“戚……”元奚顿了顿，不知该如何称呼她。

“一个秀庄确切做不了甚么？”戚夙容安静道，“但我能借秀庄之名，进入大师族，交友权贵。”

“元奚，现在我们皆已沦落至此，何必再顾忌其他？”

“我晓得。”戚夙容笑了笑，“你看我像是意气用事之人吗？”

元奚猛地昂首，紧紧盯视着她。

戚夙容细数了一下，回道：“五品以上的有二十几人，五品以下的约莫五十几人。”

戚夙容俄然开口唤道：“樊子域。”

戚夙容并未起火，问道：“如何才气让你佩服呢？”

他与戚夙容有过几面之缘，对她的名声素有耳闻。一名十五六岁的深闺女子，空有才华，但脾气倨傲，不解世事，对他能有几分助益？别反而好事才好。

戚夙容思忖半晌，猜道：“你想进入权贵家属？”

第二日，当戚夙容再次以男装打扮呈现在新宅中，立即听到护院向他陈述：“昨夜那小子诡计逃窜，被我抓住关进柴房了。”

“必须顾忌，不然连累更多。”

“叫我‘小公子’便可。”

戚夙容的目光逐步从疑虑变得腐败……

“显而易见。”元奚眼中闪过寒光。

“元奚？”

“县伯？”县伯是乃四品爵，有封邑而无权职，除了加封有功之臣，还会赐赉皇亲国戚。他姓郑，莫非是……“郑妃之弟？”

“本来是戚家人。”元奚定定地打量戚夙容，俄然道，“我晓得了，你是……”

樊子域气运极佳，挑选尽忠景王，为其出运营策，深受宠任。在戚夙容死前，他成为了景王的肱骨大臣，位列三公。

元奚沉默，她与传闻确切有所分歧。虽不过十五六岁，但言行举止到处透着成熟，不急不躁，对他也未曾暴露涓滴鄙夷之色。

“十二年前……边关大捷！”戚夙容想起来了，她曾听父亲提起过，因为那是父亲的最后一战。“但边关大捷，理应论功行赏，这有何不对？”

戚夙容带着元奚回到新买的宅子中，先让丫环带他去梳洗，然后又请大夫给他清理伤口。

樊家亦是此次被皇上清查的权贵之一，不过他们比戚家更惨，不但被指贪污，还背负私藏贡品、勾搭外贼的罪名。其母的身份便成了攻讦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