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2页/共11页]
青翧道:“甚么想头啊?”
青翎道:“就跟你亲目睹了似的,你还不是听福子说的,他那张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有甚么准儿。”
青翎哪会不知娘这是要支开她们,只得依依不舍得拉着青青走了。
青羽小声道:“表哥说时候晚了,赶过来怕搅的爹娘不得安生,恰好有个表哥国子监里同窗是冀州府的人,便歇在冀州府了。”
陆敬澜一出去就瞧见站在墙边的青翎儿,今儿她穿的是一身淡青的衣裳,站在日影里,亭亭似一颗青竹,头发挽了一半上去,头上插的恰是本身亲手用孔雀翎做的那支发钗,青绿色的孔雀翎簪在郁葱葱的发髻上分外都雅,余下青丝直垂腰际,轻风过处,衣袂飘然,说不出的袅娜超脱。
想到此便道:“阿谁慕小九走的时候跟你说甚么了没有?”
这么想着,看了看青翧,忽觉这小子跟李卫还真有几分类似之处,有那么点儿大智若愚的意义,就不知这小子有没有这个运道了,不过瞧他对熊孩子的样儿,许真有戏。
知府是四品大员,掌一方州府,来往多是那些富商豪商,下辖像胡家如许的富户是不会放在眼里的,故此,即便晓得胡家有些根底儿,也没当回事儿,若不是这门婚事,只怕这辈子王鹏年也不会跟胡家有甚么来往,内心对陆家娶了这么个平常家世的媳妇儿很有些不解,又不好问陆家的人。
青翎心道,他来冀州府测验,对大哥真是大大的倒霉,陆敬澜的才调青翎是晓得的,跟大哥这类投机取巧的可不一样,用当代的话说,这家伙天生就是个学霸,诗词歌赋,文章策论,信口拈来毫不吃力,要不然眼高于顶的严先生也不会如此喜爱于他,说是三个弟子,其实在先生内心,真正的弟子就陆敬澜一个,大哥跟表哥都是陪读的,得了便宜弟子的名头。
敬澜愣了一下,仓猝拉着她的手:“我哪会跟翎儿计算这些,你我之间何用如此,更何况,之前的事儿都畴昔了,只今后翎儿不冷着我就是了。”
想到此,也只能忍住满肚子的话道:“你能这么想也对,这嫁了人毕竟跟在娘家不一样,说话儿做事儿之前多想想总没坏处,公婆跟前儿要孝敬,你的性子暖和,对下人必然宽宥,可你也要明白,子盛是翟家的独苗,你既嫁了他就是翟家的少夫人,当年你外祖母在的时候,立下的家规甚严,下人们倒也端方,后遭遇大难,家里的白叟死的死散的散,现在这些都是厥后买出去的,你舅母又不是个有大端方的主母,上回你娘舅抱病,我去住了那些日子,瞧那些下人有些极奸猾,你若太软,他们真能欺到主子头上来,虽是你婆婆掌家,你也是少夫人,能够不管事,但不能由着他们欺负,这些下人多数是软捏硬怕的性子,你也别招惹他们,可他们如果惹到你头上,毫不能让步,一次就让他们记着了谁是主子谁是下人,今后才会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