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参加文艺宣传队[第1页/共4页]

因为赶时候，排练的人都要住在公社的宿舍里。玉秀是和别的三人同住一个房间。有位叫孔秋雁的妹子是公社茶场的知青。人长得端庄秀美，亭亭玉立，不但舞跳得好，并且品德气质也好。以是，玉秀对她很有好感。

玉秀来到公社，大会堂的舞台上已有一些人在排练了。她来到舞台中间的一个斗室间。房间里坐着一名二十三四岁，瘦瘦高高，穿戴一件蓝色的上衣，留着分头的年青人。这就是县文明馆来的牛做事。他朝玉秀看了一眼，不由一怔，说，“哟，好亮的妹子。”就要玉秀唱支歌让他听。

花古戏是本地剧种，几近大家都能唱上几句，但是要把剧中的唱腔唱准唱好并非轻易。玉秀就对着电唱机不断地学着练着，直到感受蛮不错。但是让牛做事一听，就提出了一大堆题目。牛做事好忙好忙，对排练不到位的人常常生机怒斥，但对玉秀倒是极有耐烦，常常是一句一段地亲身教她。玉秀就感遭到牛做事对她多有偏疼。

这歌本来是一首充满思念和期盼的歌，但是让她一唱，就充满着苦楚和哀伤。牛做事把眉头皱了好一会，问她，“这歌你是跟谁学的？”

牛做事点头奖饰，说，“是的，我本来在县一中上学时，音乐教员是南京艺术学院毕业的，好有才调，就因为听了这支歌，被批斗了，还被下放回了乡村故乡。”牛做事深思了一会，欣然所失地说，“那教员对我极好，没有他，我就不会有明天。”

玉秀说，“只怕方妹子不甘心吧？”

早上，公社就打来电话，要玉秀插手文艺汇演的提拔。但是，因为要把给陈杰写的信收回去，玉秀就一向在等着张金瑞。

玉秀烦了，说，“你快快走，我还要去公社呢。”

牛做事惊奇不止，连声说，“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就让她把电唱机拿着到宿舍里去，把《映山红》和《渔家女人在海边》这两首歌好好地再练练。

那天早晨，等排练结束，大师都分开了大会堂，牛指导把玉秀叫到他的小屋里，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张旧唱片，放了一遍让玉秀听。玉秀感觉这歌声极好听，但没听懂歌词。牛做事就对她说，“这歌叫《月圆花好》，是束缚前SH滩的金嗓子周璇唱的。”

玉秀就说，“我不听，我要走呀。”

孔秋雁说，“是的，过年时，我们在街上会面，我问他为何不出门，他说招生的人说他春秋小，边幅气质也好，要分派他去学英语。可他英语根本好差，就在县一中找了个教员，每天在学英语。我说你上了大学再学不迟。可他说根本不好，学习起来轻易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