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问道剑圣[第1页/共7页]

待到盖家，却也只是黑瓦白墙的一座小院罢了。开门的少年道：「家师有事外出，尚未返来。少侠若欲见家师，还请今后再来。」

荆轲脸上暴露了一丝诧异。

少女轻移莲步走进院中，刚要叩门，忽地眸子转了转，蹑手蹑脚地潜行到窗前，忍住笑偷偷往里瞧。

荆轲站起家来，向盖聂深施一礼，然后抽出青铜剑来，捏了个剑诀。盖聂却仍跪坐在主位，纹丝不动。

荆轲心念一动，一旁的丽姬反应更是活络，已然抢着道：「如此，便请盖先生保举一名。」

荆轲的脸上却全无忧色，点头道：「苦练半年，停顿微乎其微。」他指着那剑痕又道：「你看那暗语处整齐粗糙，且三道伤痕并不连贯圆通，剑意断续晦涩，这恰是未窥得运气之道的征象。」

这十余招中，荆轲身形似动非动，盖聂的目光则如一把凌厉的锐剑，一招破过一招地从荆轲的额头、咽喉、肩颈、心口、肋下、丹田一起刺下去，剑气纵横。荆轲只觉稀有十把利剑插入身躯，本身已被刺得千疮百孔，满身盗汗涔涔而下，只得将青铜剑弃于地上，感喟道：「先生剑法甚为高超，荆轲输得心折口服！」

邯郸是赵国都城，也是天下最为富强的都会之一，虽逢乱世，却仍商贾云集、商店鼓噪，通衢大道上人潮涌动，举袂如云。

荆轲脑筋里飞速地掠过无数招式，但面对安坐不动的盖聂，只觉每一种进招体例仿佛都变得笨拙且缝隙百出，令他不敢轻举妄动。

荆轲皱眉道：「这两人精华内敛、手脚轻盈，虽打扮成平常商贾模样，倒是一等一的妙手。」

丽姬一口气还堵在胸口，又怕让师兄难堪，只在一旁闷声不语。

沉默半晌，荆轲俄然惊觉，眼下实在不该该想除了习剑和报仇以外的其他事情，那些都不是此时的他所能期望的。再不节制本身的感情，恐怕接下来的话就更难以出口。他赶紧深吸一口气，将波澜澎湃的感情压抑下去。安静了一会儿，他硬下心道：「丽姬，我有一事要与你筹议。」

盖聂闻言说道：「公孙先生本是我的故交，闻听他为国捐躯的豪举，盖某也是深感敬佩。荆少侠成心向盖某习剑，本来我是千万不敢推托的，只可惜……」听到这里荆轲心中「格登」一下。盖聂喟叹一声，续道，「可惜我顿时就要分开赵国，已经没偶然候与你论剑了。」

「如若你不让我随行前去邯郸的话，就让我留在这里等你吧。」丽姬抽泣道，「这里是我们一起建立的家，你若不肯让我相伴摆布，就让我在这里等你返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