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1页/共5页]
我断气,只好又坐回床上,试图轻声劝服他,“陆瑾言,我明天交来回回驰驱了好几趟,然后你病了,我又照顾了你一早晨,你不感觉应当给我一点歇息的时候吗?”
陆瑾言低低地笑出了声,目光安好地望着我,“既然如此,那你情愿吃上一辈子吗?”
我顿了顿,好言安抚,“不走,我不走。”
是个心机大夫。
作者有话要说:让我们甜甜美蜜一段时候=3=!
我仓猝缩了返来,浑身发烫。
这一夜,窗外闷热已久的天空俄然间下起雨来,淅淅沥沥,一夜未停。
对上那样全然信赖的眼睛,我临时把病弱的陆大夫当作陆瑾言小朋友,和衣躺在他身侧,并且试图自我安抚:他是病人,我留下来是为了照顾他,以防万一。
我神情庄严地点头。
再比如要出门了,他在寝室换衣服时,淡淡地叫我:“祝嘉,帮我把阳台上晒着的衬衣拿过来。”
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味,温润清冽,好像鼻端荷香,连绵不断。
他花了几秒钟的时候找回认识,然后俄然认识到了甚么,嘴角毫无征象地扬起。
我双手握住那块夹着鸡蛋的吐司,大风雅方地咬了一口。
他啃吐司。
陆瑾言眉头微皱,像看小狗一样看着我,也控告我,“痛。”
那意义明摆着,就是不奉告我。
如果必然要用笔墨给他下个定义,能够造很多近似的句子,但是现在,在阳光充分的凌晨瞥见他繁忙的背影,我却只能想出一句话。
我的手横在我们之间,乃至于一不留意就被他抓住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吻留在了敏感的掌心。
鸡蛋被煎得半熟透,金黄色的蛋黄顿时在口中满盈开来,香气四溢。
他还是不肯放手,警戒地盯着我,就仿佛我是个爱扯谎的大骗子一样。
他听得当真,眉头老是皱得短长,我忍不住一向伸手去抚平他眉心的那点印记,然后持续小声解释,但愿他能规复到阿谁波澜不惊的状况。
“……”
这是我们第一次如此温馨地坐在一起吃顿早餐,我低头看着盘子里煎得恰到好处、金光闪闪的鸡蛋时,顿时感觉陆瑾言有一双奇异的艺术家之手,就仿佛鸡蛋从他手里颠末,也能变成一件艺术品,令人胃口大增。
现在,阿谁老是睿智深沉的陆瑾言眼巴巴地望着我,脆弱中带着点焦炙,像个率性的大孩子。
他看似无所不能,和顺强大,字字句句饱含深意。
我没听清他的梦话,把耳朵靠近了,“你就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