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赴扬州[第1页/共4页]
但是,旁人都看出萧铣这是筹算作诗而不是说春联了,不补完下不了台,说不得,只能牵强附会地改字,弄得低程度一些了。
路过杭州的时候,萧铣还对这个宿世留下很多萍踪的都会颇多猎奇,但是就近观赏了一番其间贩子百态,倒是有些绝望:他本来觉得,作为江浙排在金陵和吴中(姑苏)以后的第三大州府,杭州总该是“整齐十万人家”地繁华。但是实则城池很小,一个州只要两万户十万人罢了。连西湖也是连绵荒凉,周遭另有很多浅滩池沼,到处湿地。
亲眼目睹了这统统近况以后,让萧铣心中对于将来隋炀帝的汗青功劳有了一个更加直白地熟谙:这位君主固然好大喜功,滥用民力,但是要说做实事还是做了很多的。就算工程经费上有些奢糜华侈,被官僚阶层贪墨了很多,起码也比后代杭州城里修了挖挖了修的三横一纵肾(这里的肾字要以果粉惯用的读法读)要廉洁很多。
闲言休絮。一起路程一言以蔽之,那就是凡是能水路的环境下就走水路。一来水路不颠簸,二来只要有调班的操船人手,便能够日夜行船,不会影响坐船的人歇息。如此一来,世人不过五天便赶到了京口(镇江),只要渡江便可到扬州了。
“率更,让你师弟此先人前少作些诗,能够不作便不作吧。”看着那些军头散去,智顗拉着欧阳询低声说了一句。欧阳询赶紧表示体味,暗里找机遇安慰不提。
扬州和京口之间,自古有双岛,在南者称金沙洲,其上便有自东晋时所建古刹金山寺。在北者称瓜洲,后代陆放翁诗词中的“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所提的瓜洲渡,便是此岛了,乃是长江锁钥,南北冲要之地点。智顗指着金山寺给萧铣讲授他祖宗当年的崇佛之举,萧铣心入耳着倒是只感遭到了一丝丝自嘲。
盘算了主张要顺着智顗的口风往下说以后,萧铣便在心中揣摩着后代来金山寺旅游时从野导游那边听来过的一些应景的古诗词,想着能不能抄袭一把——21世纪的时候,萧铣也陪客户来过两次这里,只是21世纪时金沙洲已经和镇江郊区连成一片了,北侧的瓜洲也已经和扬州郊区淤塞在了一起。为了确保金山寺四周环水的景色,镇江人挖空心机确保了寺庙四周挖出一小我工湖,硬生生保存了一小我造的金沙洲,又哪有现在这般阔朗?
船行江上,很快南北两边都已经看不到江岸,只要两座小岛立于江中,指引着渡船的方向。智顗立在舱表面景,萧铣侍立一旁,智顗便指着一处小岛低声对萧铣讲解道:“阿弥陀佛,居士且看——此洲便是金山洲,此寺便是金山寺。昔年梁武帝时,便曾在此寺内开坛,作了有史以来第一堂水陆法会,上供十方诸佛圣贤,普施无遮斋食,传闻一次舍斋僧尼十四万余众;当时老衲还未出世,还是少年时听老衲的祖师言及。不过武帝享国48载,他暮年时的一些崇佛善举,倒是老衲亲历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