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顺水推舟[第1页/共4页]
“你这小子,但是给孤出了大困难!工部和户部这两日在御前好生策画,在吴地行河运榷商轨制,前期糜费实在过大,你献的三策,只怕没法短时候呢发挥了。孤的大事,便在本日,若不能克意进取,如何服众!”
萧铣说完这句话,挤出一副大义凛然的神采,并且四十五度角斜向下地――重视不是斜向上,而是斜向下,也就是看着地板――做出仿佛要慷慨就义的模样。他在赌,赌杨广的心性多疑,是否和现在还没生出来的武媚是同一个范例的。
萧铣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听姑母萧妃的训示。或许这也算是他在杨广身边混出息的最大保障吧,哪怕他做错了甚么事情,或者出了甚么不测,总归有姑母是本身的后盾,会给本身通风报信。哪怕是杨广召见,也都有机遇先晓得风声“侄儿只是前日献上了借和亲减弱突厥三策,晋王殿下当时看了让亲信诸臣参议,也都感觉好,并未做过别的事情……”
汗青上,酷烈如来俊臣如许的苛吏,蓄意追求,谗谄忠良,但是犹然能够在武周一朝混得开好久,如果最后不是来俊臣不开眼对一大群宗室动手的话,说不定能得个善终都说不定。来俊臣靠的是甚么呢?才气德行家世远亲,这些他都没有,他只是一个地痞。对比汉武帝时的张汤之流,来俊臣从才气上来讲就是个菜鸡,但是他活得比张汤津润很多。
若不是见你恰才如此凛然,忠心于孤,换做别人说这番大话的话,孤还不肯意给他机遇尝试呢。毕竟到时候你本身完不成即使要丢官问罪,但是孤的脸面也是牵涉在此中的,你戋戋一个从七品的小官丢官问罪,又算得甚么。”
萧铣跪着苦笑,等杨广略微发作过了,低声答复道:“殿下,这些体例固然对于朝廷大有裨益,但是毕竟有一些是断了官吏中饱私囊的门路,最后想出这些体例的官吏,必定成为天下赃官的众矢之的,正所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下官人微言轻,常恐僭害,如何敢冒然提出呢?”
“那你便去吧,一会儿对答可要细心!”萧妃犹然哀怨担忧地叮咛了一句,还伸手把萧铣起家后的衣服拉拉挺,才放他出来。
“你这孩子,竟是给你姑父出了甚么困难!这都好几年了,都没见过大王如此长叹短叹的,说是民部工部又在赋税徭役上吐苦水禁止。”
“殿下,朝廷自开皇十八年仲春,征吴地民船三丈以上为官有,然至今一月不足,运营运作颇不得法,想来吴地民生久承其弊。若能开运河,不但利于榷茶,也可便于集合征收各种官方商旅水路税费,放松官方自营,乃是百姓两利的功德……如果忧心糜费过巨,不如缓缓图之,分段疏浚开凿,但是不宜无穷期迟延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