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hapter2[第2页/共5页]

我在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以后将视野定格在现在就停在我正上方十公分处的舒大夫的脸上，他现在正试图用燃烧着小火苗的滚烫的恶狠狠的眼神打单我，之以是说试图，是因为他并有胜利。这么近的间隔，一贯会让他用心，以及使他产生一些惯常错觉，比如感遭到我的温度和呼吸之类。这些用心和错觉都会减弱他的气势，从而直接形成他威胁打单我的诡计的流产。

我冷哼一声，持续坐在地板上，一边抖着盘起的腿，一边在内心的再次倒计时：“5、4……”

“曾子若！”

哈！也是，我出来不过是抬抬腿的事儿，再让他出来捞我可就要再费上好大一番工夫！对于他这类重度逼迫症患者，确认门锁安然可当真是一件劳心伤神的事。

我斜斜地向上翻了翻眸子，看着舒默那只刹时在我的上半部分的脑袋里生硬的手，仿佛一只津润透明的深海虾被刚刹时转移到北极冰川下那一刻的定格，完美了解冻了上一秒钟的新鲜和这一秒钟的错愕。舒默停在我面前不到十公分处的面庞仿佛被俄然被降了一个亮度的IPAD屏幕，刹时暗了下来。离得这么近，我毫不奇特地没有看到我的脸在他眸子中的倒影，只看到他枯叶蝶翅膀一样微微颤抖的眼睫，另有他眼底冒死挣扎却无可挽回燃烧的火光。

舒默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回身走到衣架前，冷静脱下了身上的白大褂，两只手捏着肩膀的位置悄悄抖了抖，然后挂在了衣架上，又从中间的钩子上摘下本身的灰羊绒西装外套。诚恳讲，舒大夫还是蛮合适穿白大褂的，他个子那么高，肩膀又宽又平，脖子上不挂听诊器的时候，就仿佛套了一件红色的长版风衣，服贴得有型有款。当然，这和这家病院定做的白大褂料子好做工精也有必然干系。

我笑嘻嘻地冲他眨眼，免却了本来一边拍大腿一边周星驰似地大笑的夸大：“我是鬼，你是人，你是碰不到我的。”

我的嘴角主意向上扬起十五度，神情非常对劲。本来嘛，看他一个重度逼迫症患者几次确认上锁就已经够搞笑的了，明晓得作为笨拙的人类他没有我这般穿墙而过的自如，还偏要逞强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扑克脸来气我，现在谁又不得不再折腾一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