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改口钱[第1页/共4页]

小门小户没那么多讲究，百口长幼都围在一张桌子上吃喝。罗老太作为当家婆母，独个儿兼并一方。左边坐着罗文忠罗文田兄弟俩，右边顺次坐着钱氏跟她的两个儿子，十三岁的罗小虎，和九岁的罗小龙。而马三丫作为刚进门的新媳妇，只能坐在离饭菜最远的门边，和一脸受气包模样的小丫丫挨在一处。

不晓得哪一处俄然“咚”的一声响，唬得马三丫后退了一步，伸手拍着胸口，瞪大了眼睛左找右寻。墙壁前面跟着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只听一个稚嫩的童音带着哭腔喊道：“奶奶，鞋不见了。”

盆子里的杂烩菜都快放得没了热气，罗老太还在絮干脆叨念个没完，钱氏俄然翻了个白眼：“娘咧，有二兄弟在，你操心个啥？二兄弟脾气恁好，你还怕弟妹亏损了不是？再不紧着用饭，我这肚皮都要贴到后背心上去了。”

马三丫眨了眨眼，还是有些不大明白。俄然瞥见灶间的门帘动了一下，她怕惹得罗老太不喜白挨叱骂，只好把东西往袖子里一塞，抢过罗文田手上的盆子回身就走。

转念一想，马三丫仿佛又有了些明白，小孩子有起床气不是很普通，有甚么好计算？便耐着性子，转到她面前放柔了声音道：“找鞋子是不是？你看，鞋子不就在这儿。”

罗文田有些不安闲的笑了笑，伸出别的一只手就去接装着杂烩菜的盆子。马三丫怔怔地松开手，罗文田顺势将那一把东西放进她的手内心，有些不美意义的说道：“阿谁，待会儿有孩子，我返来的时候让小春他媳妇帮手包的，少了点儿，拼集着，是个意义。”

马三丫端着热好的小半盆子杂烩菜，和一盘发黄的馒头出了灶间，迎头恰好碰上了挑着两个空箩筐往这边过来的罗文田。出于畴前的规矩风俗，马三丫下认识的对他笑了笑，笑到一半，却又感觉别扭。干脆拧过甚，错开他的身边低头快步往前走。

马三丫这才重视到，左边墙角处挂着一块帘子，因为色彩暗淡以是不惹人重视。本来这屋子是里外两间，怪不得刚才没有见到床。马三丫悄悄嘀咕了一句，走畴昔伸出一只手指悄悄将门帘挑开。

早餐摆在罗老太的屋子里，就是正对着院门的那一间。马三丫进了屋，把菜盆和馒头放到门口的方桌上，抬开端来转头四周打量。不料一扭头，就瞥见屋子正中心的长案上摆放着一块牌位，牌位前面还搁着一个香炉，烟熏火燎之下，竟显得有些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