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清潭水底 （中）[第1页/共4页]

萧绎笑笑：“二哥儿呢？”

而后夜里思卿在太液池边上悄悄烧纸，这原是宫里不允之事。容嫔陪着思卿，问：“如何想起祭她？”

思卿看也不看他，道：“窗户上面不冷么？出去听不比听壁脚好么？”

既右相叶端明猝死以后，宁嫔何氏吞金自戕的动静不胫而走。终究盖棺定论的说法是小产后平衡，崩泻亡故。宫里也给了谥号，思卿出面主持丧仪，自戕之说才被压下。朝中或言何适之逼死叶端明，风头正盛，宫中亦趋避之；或言宁嫔是太子姨母，今上为东宫之故不忍加罪与何适之。各种流言四起，转移了谛视叶端明猝死之人的重视力。

侍女答道：“是嘉国夫人送的。”

思卿道：“把药渣拿来。”

乘险叹王阳，叱驭来王尊。

思卿道：“她也恨……”

思卿接过信展开一看，恰是她远亲兄长那一笔效褚遂良体的字。信中只要一首《五古》：

思卿道：“以是不幸人要不幸不幸人。”

宁嫔的侍女道：“回皇贵妃的话，方才已经试过毒了。”

容嫔叹道：“身不由己罢了。”

宁嫔的陪嫁侍女浑身颤栗，膝行近前，思卿脱手奇快，只听裂帛声想起，侍女的袖口扯破，内里的事物洒了一地。除了香饵香饼、绢子、一副银三事儿，另有一只小小的锦囊，那医婆拾起锦囊翻开一看，叩首道：“启禀娘娘，是研磨过的生附子。”

容嫔闻言也俯身折了几个元宝丢入火堆：“娘娘说的是。宁嫔喜好金珠服玩之物，多烧钱些给她吧。先皇后活着时，她们堂姊妹交谊极深，现在终究在一处，也不算孤傲。”

小宫女应下，领思卿进寝殿，只见容嫔周氏正陪宁嫔说话。见思卿走出去，容嫔赶紧施礼道：“皇贵妃万安。”

萧绎皱眉：“吞金？”

宁嫔摆布环顾一圈，眼神定在她的陪嫁侍女身上，喝道：“是你？”

菱蓁插面摸索：“妃嫔自戕是大罪，要连累母族……”

思卿把信凑到灯烛下烧毁了，道：“罢了。”

思卿点头问：“浣画的事……”

侍女吓得不敢再言，思卿品了那药，问：“药里有鸡冠花？这东西在宫里不常见，那里来的？”

叶兰成在父亲和嫡妻发引前赶回帝京，请见思卿，思卿不肯见。叶兰成回府后江枫前去安抚，思卿却恰好调派菱蓁来对叶兰成道：“蜜斯说，那信她烧了。相爷的事，蜜斯不恨你，反而要感谢你。”说完菱蓁立即发展数步，低声道，“这话是蜜斯说的，奴婢只是受命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