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往事难凭 （下）[第4页/共5页]

江枫见有客在，喝了一盏茶，就向武振英告别。世人送到二门外，被江枫劝住，江枫单独一人出了武宅。

梁汾点头道：“自熙宁十三年傅父执来信奉告我思卿失落后，再未与我联络。”

关佑生道：“她迩来心境不佳，不大出门。”

衡王点头道：“我等就是了。嫂夫人既然熟谙武先生，到时候可要帮我说话。”

梁汾踟躇了半晌，道：“你晓得我父亲早早故世，我是随傅父执长大的。那年南边涝灾过后，傅父执还收养了个女孩儿。熙宁十一年，我母亲在襄阳去世，傅父执陪我从嘉禾到襄阳奔丧，托予嘉禾邻居照顾她。丧事毕，我留在襄阳守孝，傅父执先回了嘉禾。厥后我收到傅父执的信，父执在信里说她不见了踪迹。”梁汾说到此处停了一停。

“五爷连那小娘子和武老先生有甚么干系都不晓得，我如何帮五爷？武老先生与黑道白道都有来往，五爷还是先探听清楚的好。另有，五爷为甚么不直接去求陛下？”

那瓷器商亲身端了酒来敬梁汾：“顾老弟，这一杯做哥哥的敬你。要不是老弟你请青帮兄弟帮着说和，我这几船的货就贡献了那水匪普通的甚么邪门歪帮了。果然如此，还不要了我的老命？”

梁汾与他们号召过了，方找了个位置坐下。刚坐下，就有钗横鬓松、酥胸半露的粉头凑上来媚笑：“好个姣美可儿意儿的郎君，来，奴与郎君饮个双情杯……”她大红主腰上镶着织银眉子，颈间吻痕宛然。梁汾笑了笑，闪身换到中间位子上，让粉头扑了个空。又有精瘦的瓷商操着一口流利的官话嘲笑：“顾老弟但是驰名的柳下惠。这么没眼力价，一边去。”

衡王期呐呐艾问：“嫂夫人如何在这里？”

江枫奇道：“五爷想问甚么？”

江枫道：“鄙姓江，家父江万里，昔日与贵上有交。本日前来拜武振威武老先生，烦请通报。”

陌溦道：“你待如何？沿着这线索找下去？”

武振英道：“说到思卿，前岁傅兄也曾来信，托我在京畿直隶刺探思卿的动静。这么些年她能去那里？便是找到了本家，也不该和傅兄、和你断了联络。”

萧纳拉了拉一个闲汉，问：“老哥，这是如何了？”

顾梁汾应了，因而在船间搭了木板，先踱到叶少夫人沈浣画的船上，隔帘道：“嫂夫人安？这一堵估计要两三日。如果船上短了甚么，请嫂夫人遣人来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