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往事难凭 （下）[第1页/共5页]

顾梁汾回礼道：“夫人太客气了。这一趟甚是顺利。”

关佑生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武振英，武振英接过展开一看，信中是“流派有变，急需清理”八个字。

武振英已到嘴边的酒杯停了一停，继而一饮而尽，道：“有请。”

翌日，梁汾去拜见梁汾的父执傅临川昔日结识的老友武振英。武振英在帝京无人不晓，乃是安身帝都城中的镖行领袖，剑法固高，在京畿吵嘴两道的权势亦大，等闲官府也让他三分。梁汾安身帝京经商之初，多受这位武振英搀扶。

忽听临船的绸缎商号召：“顾老弟，大伙儿都在我船上，过来小酌两杯如何？”

梁汾踟躇了半晌，道：“你晓得我父亲早早故世，我是随傅父执长大的。那年南边涝灾过后，傅父执还收养了个女孩儿。熙宁十一年，我母亲在襄阳去世，傅父执陪我从嘉禾到襄阳奔丧，托予嘉禾邻居照顾她。丧事毕，我留在襄阳守孝，傅父执先回了嘉禾。厥后我收到傅父执的信，父执在信里说她不见了踪迹。”梁汾说到此处停了一停。

衡王像泄了气似的：“是。但是皇贵妃娘娘不松口，我也……”

两人一面说一面走到主街上，刚好路过户部尚书吴天德的府门口，只见府门紧闭，内里围满了指指导点的人。两人都猎奇，挤进人群一看，府门外跪着一个穿靛蓝大衫的女子，和两个衣衫褴褛的孩子。

梁汾点头道：“自熙宁十三年傅父执来信奉告我思卿失落后，再未与我联络。”

陌溦笑：“你胡涂了，现下宫里的皇贵妃，不就是叶相的令媛么？”

江枫见有客在，喝了一盏茶，就向武振英告别。世人送到二门外，被江枫劝住，江枫单独一人出了武宅。

江枫道：“鄙姓江，家父江万里，昔日与贵上有交。本日前来拜武振威武老先生，烦请通报。”

“林女人？”江枫想了想道，“我倒是真不熟谙林姓的女人。”说完又打趣，“如何，五爷看上人家女人了？”打趣完俄然就想起来那日在宁华殿衡王求思卿指婚的事情来，见衡王一脸通红，情知是被本身说中了。

武振英道：“说到思卿，前岁傅兄也曾来信，托我在京畿直隶刺探思卿的动静。这么些年她能去那里？便是找到了本家，也不该和傅兄、和你断了联络。”

衡王感喟道：“我业已求过三哥，但是三哥分歧意。我想着三哥夙来肯听皇贵妃的话，倘若皇贵妃松口承诺，她必然能压服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