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往事难凭 （上）[第4页/共4页]

江枫想了想道：“应当是冲我来的。但是娘娘先出的手，刺客大略觉得会武功的是我，以是把娘娘认成了我，反倒逼得娘娘好生危急。”她死力转移话题，因而又道，“这位皇贵妃娘娘与叶至公子长得真像，一看便是远亲兄妹。只是——这位娘娘的技艺如何这般好？”

两人临窗坐下，江枫斟了酒，两人对饮了一杯，饮罢一时无话，有些难堪。

沈江东突然站了起来，仿佛寒冬腊月被兜头浇了一桶冷水：“刺客在那里？！”

沈江东道：“浣画也如许讲。他们佳耦南去以后，叶相府里愈发热烈，思卿原是不肯进宫去的，当时候定安贵太妃认了她做义女，还在太皇太前面前帮她发言。厥后不知如何的，思卿竟向叶相让步了，没多久就进宫受了封号。”

江枫道：“已经七年了。没想到再来帝京，风云际会如旧。”

左相何适之的根底远比右相叶端明深厚。先皇后怀娠时，何适之便动手豢养暗人，以备将来不时之需。萧绎查知后非常顾忌此事，还命当时统领摆布内卫的沈江东想方设法在何适之的暗人中安插了内卫。沈江东倒吸了一口寒气，问：“那抚州案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你又为何要卷出来？”

说来讲去，还是说到了本身身上。夜风一吹，江枫的酒已经全醒了。她垂下眸子，淡淡道：“是。”

“我们是一家人，没有甚么扳连不扳连的。那抚州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沈江东拈起一枚金桔丢在口中，含混道：“陛下不会。大局为重。你……有证据么？”

沈江东道：“思卿刚回京的时候住在叶相府里——娘娘的小字唤作思卿，把叶相府里搅得天翻地覆。她兄长夹在中间难做，叶相称然不慈在先，娘娘也短长得紧。兰成对我讲，说受够了，以是放了外任南去。当时候兰成和浣画才结婚不久，我还不舍得浣画离京跟兰成到南边任上去。”兰成是叶端明的至公子、思卿的远亲兄长的名字，取自“庾子山年幼而清迈，有天竺神僧呼之曰兰成，因觉得小字”的典故。浣画便是沈江东的胞妹，嫁到叶家做了新妇。

江枫道：“证据是抚州都督未及递出的遗折，上面记叙的非常清楚，且是血书。东西我已经交给刑部了，何相没有获得，想必是叶相弄了去。何相必定狐疑那遗者在我手里，不然也不会冒险来嘉国公府谋刺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