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同来玩月 （中）[第2页/共5页]

青衫湿遍，凭伊慰我，忍便相忘。半月前头抱病，剪刀声、犹在银釭。忆生来、小胆怯空房。到现在，独伴梨花影，冷冥冥、尽意苦楚。愿指魂兮识路，教寻梦也回廊。

思卿道：“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能一蹴而就，再想想。”

萧绎问思卿：“你兄长不是在西山家庙守孝么？要不要先去看看？”

萧绎道：“说的不错，就比如陶渊明，宦途不对劲退居南山，南山虽澹泊闲适，他也何尝不憾宦途不对劲。‘人生不快意，十居常八九。所谓更事者叹于后时哉’，羊公这句话，说的极是。”

萧绎的耐烦出奇的好：“你这是气话了。年前在赌坊里我闻声旁人群情，就一向在想……现在定南王告老，但愿其子秉承王爵，这恰是个好机会。”

萧绎踟躇了半晌，还是道：“如果朝廷再掀兵火，我将会再添如何的罪业。”

萧绎先跨进庵内，思卿也跟了出去。

银床淅沥青梧老，屧粉秋蛩扫。采香行处蹙连钱，拾得翠翘何恨不能言。

思卿并不肯定见叶兰成，但是那日叶兰成领着顾梁汾去嘉国府，使得本身与顾梁汾有了一面之缘，她故意密查顾梁汾的动静，因而承诺下来。

两人走到庵前，却见地上有没有燃烧经卷的陈迹。萧绎四周看了看，却没看到旁人，内心不由起疑。他从腰封里摸出一枚锦袋，从锦袋内拿出钥匙，翻开了舒展的庵门。

萧绎见思卿仍然拿着那篇词稿，因而道：“浣画突然此时，你兄长内心放不下。”

萧绎点头，“当时候朝里对娘舅多有非议，母亲在山中避居多时。厥后……也秘不发丧，直到他们说娘舅谋逆，把颜氏一族打压下去，才宣布母亲仙逝。”

思卿道：“另有一语，欲速则不达。”

萧绎叹道：“画得不大像。”

她微微侧首收着袖幅道：“‘不动鸟机心’也只要在无人处了。世事浑浊，所谓慨叹，也终不过是慨叹罢了。”

“我听容姊说过，皇太后娘娘曾隐居西山雀儿庵。三哥明天是想去拜祭娘娘？”

“我母亲很喜好女孩儿，厥后收了靖国公——也就是我娘舅的女儿为养女，封为上阳郡主，排行第六。当时候我还小，先帝驾崩，遗言命嘉国、靖国而公辅政，为的是怕同姓宗室篡权。厥后老嘉国公早逝，娘舅与宗亲们老是分歧。有一天他们俄然说娘舅造反……六妹今后就从宫里消逝了。厥后我亲政了，派人刺探，说六妹随舅母回了客籍以后就不知所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