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如鱼饮水 （中）[第2页/共4页]

思卿转头嘲笑：“你明知故问，还能有谁？我今儿从嘉国公府出来如果死了，嘉国公府可就倒了血霉。今儿江家姊姊送殡返来在叶府喝了一杯茶就中毒了，一环扣一环，倒是出色。”

南苑不比禁中肃杀，萧绎和思卿共居于漪澜殿。这日思卿给漪澜殿写了一副新楹联，是：六合偶尔留砥柱，江山只此障狂澜。

“你如何甚么都晓得？”

念到了这一句，思卿俄然想起叶兰成和浣画初结婚时琴瑟调和的景象，转眼芳魂已逝，命数这东西，确切难说。

萧绎入内换好便服，就开端批示思卿，“你穿男装吧？这衣服的袖口是缂丝的，不经磨损……那件太素了，欠都雅。”

思卿教他读：“之子于归，皇驳其马，亲结其缡，九十其仪。”

“赌坊？”

萧绎恨声道：“不成器。”

思卿对衡王韬光养晦的本领早就佩服的五体投地，见此景象不由暗笑。转头看萧绎气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又要笑。

萧绎斥责道：“还不领着你的牲口滚归去，在这里丢人现眼。归去醒醒酒，明天来见我。”

思卿道：“端王爷感觉我杀了孟光时向他泼脏水，抨击我也不敷为怪。姓陈的行迹你查到没有。”

前门外大街人来人往，两人漫无目标地走了半日，瞥见一个打着“宝花”旌旗的小店。三教九流的人进收支出，萧绎伸长了脖子看，感觉非常猎奇。

萧绎心想都说这么多还叫“不批评”，悄悄发笑，思卿道：“你笑甚么？”此时菱蓁禀报说程瀛洲求见，萧绎道：“叫他出去。”

萧绎早就授意太子唤思卿“母亲”，太子也情愿和思卿靠近。思卿招手搂住太子，太子在思卿怀里蹭来蹭去，扭糖似的问：“母亲，这一句如何念？”

一旁有人揭开骰子盅，满是“四红品”，世人轰然喝采。

“不敢进啊？”

“敲山震虎就敲山震虎，找甚么乱七八糟的来由？”

萧绎道：“那看来十有八九是端王教唆的。”

“我干吗穿男装？干吗穿男装？我情愿穿这件，你出去出去。”

萧绎俄然问：“徐东海继任户部尚书如何？”

思卿奇道：“那不是老五么？”

思卿挑眉道：“骰子里的水银遇热实在会回流――对方就玩不转了。之前我师兄不端庄，与人赌这个，从不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