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如鱼饮水 （下）[第1页/共3页]

“你说他本名，我就想起来了。当年在信阳道上意欲扬威立腕从而暗害武振威武老先生的，是不是此人？”

江枫听了几乎就要问“你如何晓得这个”，还好话到嘴边及时收口，只答道：“恰是此人。”

衡王听了眼巴巴地看着江枫，道：“沈家嫂嫂……”

思卿摸索：“我记得前一阵子你说看上了一名娘子？比来事多，我浑忘了。如何又不肯意娶了？那位小娘子究竟是甚么人？”

江枫便替他说了：“那位林女人，我刺探了，原是关中威福镖局林镖头之女。其父早逝，林女人跟着她师叔长大。此前来京是为践昔日婚约，但不料对方已逝。前不久林女人和她师叔已经回关中去了。”

“是我哥哥不谨慎，才让你中毒的。你不往内心去就是了，甚么谢不谢的。只是……对方既然穷追不舍，你还要多加谨慎。”

江枫道：“那日多谢皇贵妃……”

江枫敛眉思考了半晌，看了突然起家，道：“恰是此贼！我父故世以后，我曾哀告于抚州衙门，此贼花言巧语，却为抚州处所所庇护。我再度来帝京以后，曾经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他的面貌变了，但是眼神却没有变。”

沈江东想得倒是别的一件事。萧绎斩杀孟光时以摆荡端王时，曾经说过“内重外轻，攘外必先安内”的话。数月中端王辞政离朝，摆布相位已空，萧绎节制了朝内，下一步又将如何“安外”？

江枫道：“妾听外子说了，说是发绞肠痧殁了。”

两人联袂往园中枫林里的晚枫亭里坐，思卿问：“感觉如何样？元气规复的如何？”

继立国后的事端王不言，零散宗室的反对也就不敷为患，礼部敏捷开端筹办典仪。皇贵妃在此时故作姿势，以俭仆为由上表辞册封礼。奏疏写得标致，一众清流官员纷繁群情新后贤德过人，台谏也就此无话。

衡王不言语，思卿听了说：“你再不提此事，是感觉阻力重重，难以实现吧？既然如此，听我一言，年下娶个王妃，别再惹你三哥发怒。”

一言不发不表态的另有此前一力反对峙皇贵妃为后的端王，江枫暗里揣测端王借刀谋刺皇贵妃未果，心虚不敢多言，但沈江东确以为端王并没有留下把柄。此前端王反对以皇贵妃为后，是因为右相叶端明身居高位，殷鉴不远，有外戚之嫌。现在叶家只剩空壳，无可顾忌，以是端王不再出言。江枫却感觉端王如有这份心机，就不会派人谋刺思卿的性命，其中各种起因，实在难以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