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兵火焚燎 （上）[第1页/共4页]

叶兰成道：“我一向在回避……思卿……现在只怕孤木难支。到底是我对不起她。”

“孤木难支？你太小瞧她了。她想要甚么、应给如何去争夺。本身内心头明白得很。”

“除服不除服，归正她内心向来就没有父亲。”

一向作壁上观的顾梁汾终究插言：“要撤藩，不管有没有战事，都必定耗损国帑。朝廷不是一潭净水，户部更不是一潭净水。国库亏空，世人皆知，朝廷要撤藩，钱从那里来？”

“你甚么时候把她当作家人？”

厥后端王死力反对册立思卿为后，端王府与中宫反目，也因为这重启事，端王妃夹在中间难做人，极少进宫来。思卿先赞了新侧妃聪明，又问端王妃的旧疾，然后命菱蓁拿山参来赐给端王妃，端王妃称谢不迭，略坐一坐，就领着新侧妃起家辞职。

何美人渐渐靠向椅背，只感觉浑身绵软有力，泪水不自发的流了下来。

“张季鹰说‘人生贵在适意耳，何能羁患数千里以侍名爵’，多么萧洒。我辈此生，也只要羡艳的份了。大哥，陛下决计撤藩，对不对？”

今上究竟撤不撤藩，也成为顾梁汾和诸多药材商所存眷的事。毕竟滇桂多产宝贵药材，是贩运必去之地。

思卿漫不经心问：“来找本宫做甚么？找嘉国公去，找你五爷去。”

“我承认，我没有尽到做兄长的任务。但现在我们之间想无话不说，已经晚了，不成能了。”

何美人道：“妾本觉得，妾出身何氏，就算陛下看上妾，皇后娘娘也会设法禁止，妾必定落第。但是妾没想到，皇后竟然会亲身指定妾……陛下先前并没看上我。”

“自从嫔妾偶尔间听到族姐宁嫔真正的死因，嫔妾就已经想好了。皇后娘娘，但愿您能够……”

沈江东道：“思卿的话听起来伤人，那是因为她的话只要骨没有肉。但实在有骨就充足了。”

萧绎道：“日久生变。”

思卿吃尽了豌豆黄，拍了鼓掌上的碎屑，起家道：“我去见端王妃。”

沈江东有疑虑：“阅兵会不会使定藩多心？”

沈江东猛地转头去看思卿，思卿又笑：“难不成你想当孤臣？”

萧绎点头，往前面去见端王。思卿掉队了一步，轻声问沈江东：“何适之对于撤藩之事如何看？”

思卿走到正清殿偏殿门口，遣退从人，就听到萧绎说筹算请定南王“进京述职”作为摸索。

萧绎向沈江东道：“你且在这里等一等。”

思卿冷酷道：“人各有命，不必多怨，没甚么好哭的。”说完见她还是咬唇抽泣，思卿俄然灵光一显，摸索问：“你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