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二九章[第1页/共4页]

与此同时，朱南羡挽刀如月，反手推刀，往其脖子上送去，独自割下了罗校尉的头颅。

脖间刀锋森冷，朱南羡侧过脸，目光在这名暗卫身上淡淡扫过。

他看了眼昭合桥那头，一干暗卫均已伏法，正被锦衣卫押送成排，等待他的问话。

匕锋本来是向朱南羡刺去的，那里知他与柳朝明相争，刚出漏出空档，令匕锋俄然指向了站在他身后的苏晋。

昭合桥头死了太多人，如何都要留一个活口，不然朱悯达必然会生疑。

绣春刀出鞘，桥上二十多名暗卫斯须就断了气。

面前一名左都御史，一名嫡皇子，韦姜担忧这二人的安危，本不肯走，何如也瞧出柳朝明是用心要将他支开，不敢多言，当下率着一干锦衣卫分开。

朱南羡微一点头：“杀。”

他有些惶惑然，半晌竟想起当日在宫前殿，沈奚对他说的那番话――

柳朝明打断他，问朱南羡：“他说的是真的？”

他走下桥头，不欲再与朱南羡多说，独自绕过他抬手想将苏晋的兜帽打落，朱南羡伸臂欲拦。

街巷又静下来，直至此时，喧哗已过，方能闻到满盈周遭稠密的血腥气。

匕首直指而来，柳朝明亦来不及反应，只得拽住苏晋的手腕，将她往本身身侧猛地一拉。

柳朝明目不转睛地盯着朱南羡身边身着大氅的人，缓缓道：“是吗？这又是谁？”

朱悯达的问责只是启事其一。

朱南羡心中大震，回身扑去想要替苏晋当下这一刀，重心失衡的同时，竟没防住被柳朝明拨手推向另一侧。

覃照林今晚值夜, 本筹算在正阳门楼拼集一宿, 睡到一半，罗校尉俄然回禀说，外头仿佛有兵器之声。

朱南羡脚步一顿，微侧过脸：“柳大人问的是苏晋？”然后他道，“本王彻夜未曾见过他。”

柳朝明不由怔住，他看着苏晋，目光庞大不堪，似有惊奇与惊怒交叉，又更似有怅惘与不解。

暗卫侍卫长恰是趁着朱南羡转头的工夫，俄然自覃照林身边脱身，一个虎跃纵到朱南羡一侧，举刀当头劈下。

覃照林连磕了数下头：“大人、大人只当末将已没了舌头，便是死，便是太子殿下问起，末将都不会将苏知事的事透露半个字。”

朱南羡尚未从柳朝明方才那句话中回过神来。

身后俄然传来脚步声，柳朝明心头蓦地一震，竟下认识地为苏晋将兜帽遮上，扯过大氅一角把她周身掩了，这才回过身去。

柳朝明目光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