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血染春江-2[第3页/共4页]
那夜密会以后,丘允一行还是张扬行迹,浩浩大荡沿江西行,到了池州府地界。几今后代人将按打算分头行事,可丘允却犯难了。暗害恒靖昭,丘胤明是个大累坠,如何是好,思来想去没个放心的体例。张天仪看出他烦恼,躬谦献计。
“估摸这时候,恒靖昭已经上了鬼域路了!”张天仪放下茶杯,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说甚么!”丘胤明惊问道,脊背一僵,头痛又厉。
“用美酒作引,这体例我可不等闲告人。”张天仪的谦恭笑容还是袒护不了那眼神中如刀刃般的锋利,直刺民气。只见他将酒杯送近前,扬眉笑道:“公子既然感觉困乏,更能体味它的好处。”
一刀抽出,殷红飞溅,来不及再观张天仪死活,丘胤明朝劈面而来的五个侍从大喝一声:“想死的固然过来!”
梦境不知何时开端,梦中景象他恍忽记得一些,思来惊骇,皆是些上天上天人间鲜有的气象,乾坤倒置,随心所欲,彼苍焚业火,天国生冰海。在那一片荒唐之境中,仿佛统统桎梏都消逝了普通,连最不敢设想的事都能做得肆无顾忌。那梦境也不知持续了多久,垂垂暗淡消逝,随之而来的是令人堵塞的无边暗淡,四肢抽痛,浑身乎冷乎热,头也涨得几近裂开普通。
此时回想当日,丘胤明悔怨失算。
当他精疲力尽地醒来时,衣服床笫都被汗水浸湿了,张天仪正坐在他面前落拓地喝茶,见他展开了眼,笑道:“不把稳给公子多吃了一些,张某过意不去。不过,我看公子似也受用得很。如何?未曾诓你吧?”
待听到熟谙的鸣叫声,丘胤明这才宽了心,找到了在马厩里烦躁不安的黑马,抱着马脖子安抚少顷,翻身而上缓慢分开了客店,朝城郊荒漠而去。
虽用了阴损手腕,张天仪到底不敢粗心,里外留了很多人手严加把守,时不时亲身来检察。颠末那夜时好时坏的折腾,丘胤明垂垂复苏过来,力量也似规复了些许,再耐烦细想,便觉有诈。事已至此,不如将计就计。贰心下估摸着张天仪对那所谓灵药的药性亦是一知半解,次日待张天仪前来看望时,故作神智不清状。谁知张天仪竟又端来一杯药酒,明显摸索。当时体力尚不敷以斗争,只能硬着头皮喝了,随后暗自强交运功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