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平地波澜－4[第1页/共6页]

小二撇撇嘴道：“谁不晓得你此人几斤几两。整天就是个混吃混喝的。我们这儿小本买卖，亏不起。付了钱再走！”

“何止熟谙。”丘胤明道，“你别多问。”

从石亨府上出来时，已经将近傍晚。丘胤明心中几次回想着联名奏折上大臣们的名字，有几小我名还真有些出乎他的料想。比如刑部尚书刘广衡，此人向来是分歧群之人，秉公办事，不与人结党，亦不与报酬敌，不知石亨或者是曹吉利如何得来他的支撑。又如御史张初，印象当中此人仿佛是徐有贞一边的人，不过朝中御史多为墙头草，顺风倒。如此看来，徐有贞此次是凶多吉少。不过，他转念又想到，石亨说，是给事中王弘将徐有贞等人的打算泄漏给了他。这王弘常日里仿佛怯懦怕事，哪来那么大的胆量。想来想去，多数背后有人教唆。

丘胤明一听“徐大人”几个字，对樊瑛道：“不知他说的是哪个徐大人。莫非就是徐有贞。”

看着徐有贞和李贤被锦衣卫带出大殿，世人暗自唏嘘。天子此时仿佛亦表情不佳，扫了一眼世人，懒惰道：“朕乏了，明天就散朝吧。”

丘胤明听他这么说，心中一惊，本来已经有人先一步做了他想做的事。莫非是樊瑛？不对。想到樊瑛白日若无其事的模样，大抵不是他。看这事做得如此洁净利落，说不定是曹吉利。想了一会儿，心中豁然，归正有人走在了前面，并且做得比本身更毒手，没甚么好担忧的了。转目睹马士权仍旧战战兢兢得站在一边，便道：“马秀才，这里没你甚么事了。清算清算快逃命去吧。”马士权一脸骇怪地看着丘胤明拂袖而去。

见他面色不佳，樊瑛道：“贤弟，不必太挂记了。你我一番苦心，既然已经有了成果，就不要太苛求了。”

丘胤明照着白日徐府老仆人说的，找到了徐府背面巷子里的那家布店，朝那间还算面子的院子看了几眼，约摸徐有贞待这同亲还算不错，不然穷秀才也住不起这间屋子。渐渐绕到了那间院落侧墙边，见四周无人，纵身跃出院中。

早晨入更后，丘胤明办理一番，出来对柴管家道：“我出去一下，很快返来。”柴管家见他一身暗青色的衣服，脚下薄底快靴，肩上背着个皮袋，像是去做贼。跟从了他这么多光阴，柴管家也明白他的秘闻，便承诺道：“大人谨慎，早点返来。明日一早就要出发了。”

见门口围观的人垂垂多起来，马秀才挂不住这个脸，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丢给小二道：“势利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