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不相为谋－3[第2页/共5页]

顾当家大惊，连连叩首道：“大人！大人不要，先听小人说。”丘胤明笑笑道，“十个板子又打不死你。早些时候为何不来讲明？来人。拉到门外打，打完再带出去。”两旁差役听知府令下，一点不含混，将顾当家揪到门外去了。一时候只听他在外哭天喊地，大喊冤枉。丘胤明内心却在揣摩着阿谁贼人。昨日在阛阓上碰到的阿谁青年看上去是小我物，并且对生丝收买的事情也非常体贴，莫非是他？未几时，差役将苦着脸，捂着屁股的顾掌柜又带了出去。待他稍稍回转一些后，丘胤明道：“客岁你们在我这里签下字据，现在背着我擅自抬高代价，你若不给我个对劲的解释，再打。”顾当家唉声感喟道，“大人。小人和其他的当家们真的没有想背着大人这么做。明天还和他们筹议着，要向大人叨教收买代价的事件。客岁买卖都平淡，很多销到北方的货现在还未能脱手。本年生丝产量又多，我们一时里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收买。现在又恰是田里青黄不接的时候，农夫们手头正紧，就想把生丝快点脱手来保持生存。我们也是没体例，只好先降些代价，等北方的货色脱手后再补给他们。请大人明鉴。”丘胤明点了下头，道：“如许吧，你明天把各个丝行的当家都带来见我。我们再议。明天阿谁贼人甚么长相？”

当日下午，丘胤明便叮咛了府中的捕头带了二十名精干差役，到顾家守株待兔。入夜后，丘胤明换上便服，在城门将关的时候溜出了开封，一起疾行很快便到了朱仙镇，先找了家堆栈，然厥后到镇子中间一家热烈的旅店落座。恰是门客最多的当头，旅店里人头攒动，菜上得也慢，丘胤明一面渐渐喝着酒，一面竖起耳朵听四周人们的说话。门客大多都是外埠人，操着各种口音，议论买卖的居多，也没甚么吸惹人的内容。丘胤明有些有趣，兀自考虑着一会儿去顾家宅子的事情，不知阿谁“飞云剑”彻夜是否会呈现。他又斟了一杯酒，正在这时，只听门口小二道：“这位公子内里请。”抬眼一扫，真是天作偶合，竟然恰是昨日在丝行门口碰到的阿谁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