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莫问前程－3[第2页/共5页]

哈桑见小明低着头不说话，打趣道：“喂，我们这新来的小鬼，你除了会写字还会甚么呀？这船上的饭可不是白吃的啊。”世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到小明身上。

本来小明已经懵了，被他一骂倒是立即复苏过来，一颤抖，立即回身，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楼梯，也再没听清楚背后李二和巴隆在那边对骂些甚么。

小明不管如何也设想不到，一个私运团伙里的外族少年竟然在看《论语》！当时黄先生教的第一本书就是《论语》，讲得极其详确活泼，他一向服膺心中，加上《论语》又是在他历经盘曲，到了上涛村后身边留下的独一的书，日日朗读，已是烂熟于心。这时毫不思考，便道：“那是说，君子不能像器具一样，要博学多才，要会变通。”

坐在铁岩身边的是方才送方宝和阿珠回村的张虎和王大头。两人话未几，埋头大吃。看模样像是铁岩的贴技艺下。小明身边坐着的是阿里和哈桑。小明对大个子阿里的印象不错，看此人固然模样凶神恶煞，心肠倒还不坏。而阿谁李二却定是个不折不扣的豺狼。小明偷眼瞥了瞥坐在劈面的李二，却恰好和他四目相对，从速低下头假装甚么都没瞥见。其他数名喽啰仿佛都是些打动手的，小明一时里也记不得统统人的名字。可吃了好久，却不见巴隆的影子。小明有些猎奇，但也不敢乱问。

小明本来觉得哈桑要还价还价一番，没想到哈桑却很干脆的承诺道：“好吧。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就临时让你睡这儿。不过话说在前头，如果我嫌你费事，你可别想赖在我这里。”

谨慎翼翼地翻开舱门，劈面吹来清冷的海风，四顾不见陆地，远方海面上天青色的晨光分开了浑然一色的天空与海水。船面上一片沉寂，守夜的几名喽啰靠着雕栏昏昏欲睡。船头一人面向火线，双足站桩，仿佛是在练功。小明一见背影便认出那人就是铁岩，快步走上前去，双膝跪地，大声道：“铁大哥，我有一事相求。”

小明道：“大哥那天说，教我学武，是不是真的？”

小明见他的确没甚么敌意，稍稍放松了些，道：“你是如何被大哥收留的啊？”

哈桑道：“看你个小不点，如何还那么多心机。当初我被大哥收留的时候，比你还大些呢，可也没你这么人小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