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白河早春－2[第3页/共6页]

小明扶着墙渐渐走到巷口，俄然想到，几本新书给阿亮扔在地上，不知还在不在，从速跌跌撞撞地走到街上。远远瞥见几本书倒还在，顿时放心很多。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从速快步走畴昔，把书捡起来，紧紧抱在怀里，低头回养济院。

合法此时，巷子口俄然传来一声大吼。几个少年人回过甚去。小明捂着头，侧过脸，只见巷口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定睛望去，来人三十高低，乌黑结实，浓眉环眼，一副络腮髯毛。身着粗布单衣，肩上背着个巨大的褡裢袋，头戴一顶旧斗笠，看上去像个行脚的。来人大踏步上前来，指着阿亮一伙少年道：“小崽子们不学好，光天化日，竟然在这里几小我打一个小孩子，不知耻辱。还不给我十足滚归去！”嗓音宏亮，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小明偷偷伸出脑袋向外望去，不好！仿佛船已经拔锚解缆了！只见船面上站着几个男人，各自忙着。此中年纪最大的此时正对拉绳起帆的青年人道：“阿青啊，趁着顺风，把大帆全拉起来。”又对身后的少年人道：“阿宝，你帮外公去上面舱里把几坛酒给搬上来。”少年承诺了一声便朝小明这边走过来。

夜幕来临。除了守夜的阿青，其别人都到舱里睡了。小明和方宝睡在一张床上，方宝早已收回了悄悄的鼾声，小明却一点也睡不着。明日以后，莫非就真的要认他报酬爹娘，扎根在一个小渔村里了？面前垂垂地闪现出了桑园村的影子。不知小义现在如何样了。春喜姐姐是不是已经到了开封府，还丰年老的黄先生……小明摸了摸衣服里掖着的《论语》，将身上的毯子拉紧，悄悄叹了一口气。

阿亮一伙相互看了几眼，心知不是这个大汉的敌手，阿亮对着小明啐了一口，道：“算了算了，明天年你交运，他妈的下回可别再让我看到你不务正业。”几人缓慢地溜了。

过了好久，俄然闻声船面上有人的脚步声，小明朝里头缩了缩，恐怕有人走下来，幸亏那脚步声只是重新顶上畴昔了。他舒了一口气。又坐了一会儿，再没闻声人声，心下策画该溜上去看看。轻手重脚地摸到了舱门口，还未探出头去，却闻声有人正道：“爹，这回倒是卖了个好代价，归去和大伙儿庆贺一下。”一个年纪较长的声音回道：“唉，可惜啊，没能给阿涛带个男孩子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