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第2页/共5页]

见李述如此反应，沈孝的脸上浮出了一丝浅笑，但转眼即逝。

李述勾唇讽笑，这才渐渐转过身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李述停下脚步，却不回身看他，语气非常冷酷，“沈大人另有何事？”

李述叫府门口透明的灯火晃了晃眼，皱眉道，“如何回事儿，驱逐谁呢？”

关中……百姓？

“关于这封弹劾奏章，臣另有话要说。”

“噢……那便是公主身处高位太久，只知庙堂之高，而不知官方之苦了。”

李述无所谓地“哦”了一声，“是他。”

李述又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是。”

……

“可向来没有人教唆臣。满朝公卿，谁看得上臣一介豪门？臣是为了受水灾所苦的关中百姓来弹劾公主的！”

李述皱了皱眉，不晓得崔进之彻夜出了甚么弊端。彻夜刚见过沈孝，甚么劳什子“关中百姓”把她弄得有些懵，这会儿实在懒得同崔进之绕弯弯。

李述和沈孝打了一早晨的交道，这会儿也有些疲了，隔着小桌坐在崔进之中间，开门见山道，“太子又有甚么事？”

倒是赏心好看。李述想。

“本宫没有谈笑！”

这背后的深意是甚么？为甚么要找沈孝弹劾本身？那人是否晓得本身曾召沈孝做过面首？可这件事产生在吴兴，晓得的人寥寥无几，莫非本身身边有人叛变了？是谁透漏的动静呢？

顿了顿，他决计补了一句，“不管官职是大是小。”

门房忙迎上来道：“禀公主，这是驸马爷让弄的。传闻您彻夜有事出门了，不晓得甚么时候返来，驸马爷怕您返来晚了，专门点的烛火照着路呢。”

车架在平阳公主府门口渐渐停下来了，红螺扶着李述下了车。

织金牡丹长裙渐渐消逝在楼梯上，很快这屋里的统统侍女、侍卫都跟着李述分开了。

“公主您是最受陛下恩宠的公主，光是食邑就有一万石。可你有没有拿出一粒米来赈灾？”

沈孝渐渐站了起来，倒不急着走，而是回身走向了窗口处。站在窗边，他看到楼下平阳公主上了车架，马车缓缓前行，终究消逝在长安城的无边夜色中。

李述的脑筋缓慢地思考着，沈孝在这时缓缓开口——

裙摆上的金线晃了晃崔进之的眼，他站起来，语气冷了一分，“我记得你对政敌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说者故意，听者也成心。

李述诘问道，“是谁？”

无边的夜色隔在他们之间，像是一道永久都越不畴昔的通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