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六三选择[第1页/共4页]

裴光本叹口气：“这天看着阴沉，实际上乌糟一片，真是烦也烦死啦。”固然看着统统都灰尘落定，但新君可否坐稳这个位置却不好说。在宦海浮沉多年的老头子这时也只是说：“我是只能随波逐流啦。”

徐九郎见他的确是面色惨白，且说话声音听起来也非常沙哑，看来的确是身材抱恙。他又想起前些日子听到的“裴渠在内卫暗害名单”上的传闻，便理所该当以为裴渠的伤亦是拜内卫所赐。

屋内再次堕入沉默当中，北曲的歌乐声也临时间断，不久便又有一个女声咿咿呀呀唱起来，委宛凄恻，仿佛在说一个哀痛故事。沈凤阁很见机地退了出去，屋中便只剩了裴渠与南山二人。

——*——*——*——*——

待他们完整走远，裴渠这才关上门。他回天井给瓜苗浇完水，随掉队了西边小屋，却见沈凤阁并未带着南山藏进暗门内。

“裴哥哥！”徐九郎也是认出他来，又惊又迷惑：“裴哥哥不在家住，如何搬到这里来了？”

两京之地容不下她，就像很多年前那样。

裴渠都快忘了院中瓜苗。迩来遭受太多事，乃至于在稼穑上也荒了好久。但他只要想起多年前朝歌吃菓子的景象,心中便堵得甚么事也做不下去。

当时她还只是个小童，虽经历过残暴世事，但吃不出味道那一刻也必然发急非常。他难以设想她吃完菓子默不出声伏在矮桌上时内心的孤傲与斗争。

南山侧身睡着，额头潮湿，满是盗汗。裴渠搭住她的手探了一下脉搏，随后在她身侧躺下来，筹算睡一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lemon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候:2014-07-27 22:26:21

裴光本听得内里动静，挑起公房小窗帘子朝外一看，一见是裴渠赶紧探出头去：“我还觉得你死了呐！”

“凤娘？”

裴渠没有昂首。

裴光本说完站起来拍拍公服褶子：“多思无益，快去干活。”他正要走，却又一拍脑袋说：“哦对了，若你晓得我家小山山在哪儿，千万奉告她别去领凤娘的尸身，那群家伙挖了坑让她跳呢。”

他说着很烦躁地看看窗外。一大早县廨内的夏蝉便吵个没完没了，真是与那些讨厌的十二卫一样。裴光本俄然凑上前，奥秘兮兮地与裴渠道：“我家小山山真的是内卫吗？你晓得她现下在哪儿吗？”

徐九郎想了想回道：“这倒也是。不过裴哥哥仿佛好久未露面了，我阿兄还觉得你出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