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二软肋[第2页/共4页]
裴良春唇角似笑非笑,不急不忙反问:“河东?”
凤娘则又回:“河东。”
凤娘已被带去了刑讯室,手脚皆被困住,却并没有皮肉伤。裴良春将她打量一番,也没有兜圈绕弯,径直问道:“你是谁的乳母?”
南山悄悄握紧了拳,她牙根紧了又紧,心中不知是气还是怨。
深谙刑讯之事的裴良春大抵摸清了凤娘的性子。这妇人看着荏弱,却并不是好啃的骨头,要她指认南山并非“南山”,毫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达成的事。
她心蓦地一沉,非常差劲的预感突然袭来,不过半晌之间,裴良春便跟着魏明府出来了。
“裴御史要做想做的事,我夙来干预不了。他此主要查的是你的身份,他需求这个机遇往上爬,我没有体例禁止。或许我能通过干系帮你递些药给凤娘,让她走得舒坦些。但那样对你无益,越是如此,裴御史对你的思疑只会更深。”他风平浪静地说完,“需求的捐躯,无可制止。”
凤娘用力点头否定。
蒲月的天已是很热,一场阵雨底子浇不透这火气。骤雨暂歇,天气鸦青,乌沉沉一片,仿佛另有多量雨水将至。受了潮的街鼓已闷闷敲到了最后一声,南山浑身*地站在屋门口,听隔壁娘子将事情渐渐说来。
南山站在软绵绵的细雨中蹙眉思考,心全都拧到了一起,手上缰绳勒得紧紧也不感觉疼,身后的马忽用脑袋蹭了蹭她。南山蓦地回过神,那娘子也说:“眼下再焦急恐怕也无甚体例,只好等明日街鼓响起来再说了。”
这会儿已近五更,不久以后街鼓便要敲响,在那以后,天也会亮起来。而这座宅院的仆人,此时房中的灯已经亮起,恐怕已是梳洗结束,等着去上朝了。
裴良春想要求证她的身份,最简朴直接的路子便是从她身边最靠近的人动手,而凤娘无疑是最好的挑选。
他转过身,竟是一眼就看到了黑暗中躲在树下的南山。
若只是纯真的诬告偷拿或许并不难处理,但从隔壁娘子的描述中看,事情并不会如许简朴。那胡商诬告谁不好偏要诬告一个眼盲之人,何况县廨的人也不成能这般不明事理,如何看都像是有其别人在用默算计。
裴良春眸光瞥了一眼角落里的刑具,慢悠悠道:“晓得拶指吗?”
府中亮着的灯笼寥寥,南山全不消走弯路便到了她要去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