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如果[第2页/共4页]

看着她衰弱的模样，另有强打精力说着并不好笑的笑话，崔斩玉感觉心都要碎了。

崔斩玉摸摸下巴，一脸严厉：“在你眼中，我是那种只看脸的轻浮男人么？”

阿狸抿了抿嘴唇，故作委曲：“是你先不纯粹的。”

此次，崔斩玉却不辩驳了。

“是啊，”胭脂稳住心境，一扬脖子，后背挺直，现在的景象，阿谁死丫头又本事她何，“我想晓得，是不是痛苦得要……”

阿狸从锦被里探脱手，勾住崔斩玉的衣角：“我们早就是朋友了啊，从你那夜为我挡了一刀起。说实在的，”她讪讪道，“换作是我，我是不会替你挡刀的。”

扑通。

他顿了顿，看着阿狸略苍茫的眼神，手掌紧紧握拳，又放开：“你情愿做我的朋友么？”

“她已接受伤了，你现在忏悔有效么。除非，你自断一臂，以作弥补。”崔斩玉站起家，渐渐走到封九云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一瞬不瞬。

弯指轻叩她的额头，他宠溺地一笑，亦父亦兄：“小梨花，你还只是个小女人啊。老是这么天真。”

阿狸甚么都没说。

“崔州牧……”

封九云本身就是个霸道易怒的人，看起来非常凶恶难惹，但在崔斩玉面前，在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青年面前，他竟然感到了被压抑。

闻言，崔斩玉忍不住孔殷隧道：“如果我早一点遇见你，你情愿……”

跟着淑娘的话，崔斩玉的神采愈发阴沉。他渐渐伸脱手，和顺地覆在淑娘颈间，然后――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但阿狸还是感觉晕晕的，浑身有力。

“如何样？”崔斩玉拉过一段浮木，把阿狸抱进怀中，满脸的焦心，标致的眼睛里爬满赤红血丝。

这统统都产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方才趁胭脂站在船头高台，对劲洋洋地调侃她时，阿狸忍痛一把拽出肩头的羽箭，旋即一个反手，飞掷了归去。

不能让闲杂人等瞥见他的小梨花，他这么想。

“你！”封九云抬起的手掌，还是有力地垂了下来。他竟然有孩子了……如果淑娘死了，就是一尸两命，幸亏她没事。

有人从救兵的大船上跳了下来，几个水花，便游到阿狸身边。

“不如何样，”阿狸干笑道，“衣服都弄脏了，发型也乱了，整小我又湿又丑，狼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