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女帝师一(20)[第1页/共6页]

锦素道：“都加上印吧。”说罢命小丫头回永和宫和遇乔宫取印。

正聚头批评嘉秬的画像，忽见芳馨站在门口向里张望。我道声失陪，携了芳馨的手远远走开。

锦素道：“我记得初见姐姐时，姐姐一身紫衣，戴着紫晶滴子，怎的这些天来，从没再见姐姐戴过？”

绿萼一吐舌尖：“奴婢讲错。”

我笑道：“无妨，毕竟你没有读过书。你若想学，我就教你。”

我掩口发笑：“怎见得我能做状元夫人？”

我提笔一挥而就。锦素赞道：“姐姐画得真像。”说罢题了一首悼亡诗：昔生迎筴日，每常策论时。笑问灵公阵，喜谈大同世。兰桂化其身，冰雪喻其洁。丹青画不成，一片悲伤意。

绿萼粲然一笑：“女人不嫌奴婢笨拙，奴婢就跟着女人学一辈子。女人将来做了状元夫人，奴婢也要跟去奉侍女人。”

小池波光粼粼，九曲长桥如带不断。南墙下是一道游廊，通向花圃西南角和东南角的月门，墙后便是守坤宫的后花圃。湖心的芦苇滩上，雌天鹅伏在板屋当中，雄天鹅引颈踱步。

绿萼低头道：“奴婢无知，还请女人指教。”

绿萼道：“如果世上的男人都和这只雄天鹅一样，平生只娶一名夫人，这人间就不会有那么多悲伤女子了。这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回到长宁宫，芳馨传闻益园之事，不由笑道：“女人公然神机奇谋。”

绿萼道：“如果皇后不允，那该如何是好？”

我笑道：“明天倒巧，你也陪大殿下来花圃玩耍。”

我悄悄道：“我并不想做宫妃，今后别再说这个了。”

高显大呼道：“是二弟先打孤的。”

王氏忙扶起高曜，向高显喝道：“大皇子真是越来越不知轻重了！”说罢一手抱着高曜，一手悄悄揉他的额头。温氏拉住高显。高显辩白道：“是他先打我的！”

不一时，丫头将印取了来。按过印，我令人将画拿去快意馆裱褙。转眼快到晚膳时分，锦素与史易珠都告别去了。

紫藤花囊鼓起，如铃坠藤，又如飞流泻玉。前人诗云：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留美人。[37]说的恰是紫藤名胜。

我赶紧下拜恭送天子。天子走出几步，李演在旁掩口轻笑：“益园有花，另有女甘罗，陛下当常来逛逛才是。”天子嘿的一声，拂了李演一袖子冷风，疾步而去。

天子合上书：“朕听闻你殿上应对，说的是礼乐之不能，刑法之当行，可见你爱好刑名术法之学，怎的本日又说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