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被偷换的人生[第2页/共3页]

张越戈怕她身子遭不住，亲身向楚府庖房要了能入口的稀饭来，一勺一勺喂她。

“传闻，是在那二蜜斯房内发明了血衣和长剑！”

她领着不过五岁的楚玉瓷来访，还为她带来了一蓝子的补品，让她放心去看孩子。

她一身白衣，六神无主地跪坐着，灯火映亮了她毫无波澜的眼眸，以及她双颊干枯莹亮的泪痕。

“我是来把小仆人从你这里受过的伤，更加还给你的。”

“就是就是！我还听闻，前几日给傅大人驾车的车夫死在巷子里，貌似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楚玉瓷在林氏居住过的别院门口静肃立着，麻痹地盯着她挣扎不止的身影，终是抽搐着唇角笑了声。

楚玉瓷对此毫不在乎，抬手抚平她颤抖狠恶的后背：“姨娘此言差矣。”

她鞋尖被坚固的砂砾磨破。星星点点溢出鲜血。

楚玉瓷不由自主地垂眸环住她，眼角有泪珠滚落。

他痛在内心，又是放下身材苦求，又是冷下声线威胁，终是刚柔并济地哄着她又吃了半个豆包下去。

无人会替她申冤。

“曹姨娘……”她温声唤，“您身子弱，就别在内里太久了。”

为甚么，被夺去性命的会是她——

“我当年一心就想抨击大夫人，被气愤冲昏了脑筋。于你，算是酿就了大祸……”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眼底眸光却锲着无庸置疑的杀意：“我给二蜜斯一个机遇，能够让你把想说的话都说完。”

是她之前从未揭示过的神采，风趣得让人发笑。

突破这般沉寂的，终是楚玉瓷再难忍住的哭腔。

“哼！就算没有这些也该抓出来——”

曹氏脊背猛抖，不忍望向她的脸，细声抽泣着。

随后，他的一句话，令她恨不得能当场晕畴昔。

她呆呆地望着灵牌上用小楷誊写来的母亲的姓名，心口一时积了千万种仇恨与哀伤。

曹氏不敢违逆她，咬着牙忍心撇下嗷嗷待哺的孩子，近乎是抄瞎了眼睛。

人间万籁俱寂，灵堂沉如静水。

“……您、您为何报歉？”她茫然。

早膳是硬塞下去几口，午膳没有胃口便挥手不吃，晚膳亦是如此。

母亲平生和顺待人、以己度人，清楚是菩萨心肠的善人！

两人默着声又待了好久。

彷徨、惊骇。

是夜，监狱。

她细水长流的温情，是她在毫无情面可言的后院中能感遭到的、为数未几的暖和，如夏季的火篝，亮眼又滚烫。

刻日将至，她却病倒了，可光是想想相差还远的数量，她就不得不爬起家来持续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