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可你从来不问我[第2页/共3页]

他止了她的行动，一甩下摆坐到她身边：“阿屿……”

……怪。

楚玉瓷应也是不该也是，最后只得生硬地颔了首：“奴婢在。”

她一出世就被覆盖在楚灵韵的嫡女暗影下，现又年纪幼，对她天然也是唯恐避之而不及。

“我起初看到张大人身边的侍卫把那赵四带出府了，后又看到春宝面色惨白，被随之走来的二姐姐痛斥了一巴掌……”

他深深凝着睡眼惺忪的她，支着胳膊撩过她前额发丝，在她眉心落下一记和顺至极的轻吻。

镇静的梦话里还掺杂了藏不住的抽泣，眼角垂落的泪也沾湿了她的手腕。

“如何了？”她笑了笑，微拟过的眉弯了弯。

楚玉瓷被他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不浅，身子都缩了半步：“奴婢见过大人。”

她被他安设在了床榻边，喉头一紧，觉得他是要按例行事，眨了眨眼后就要为他宽衣解带。

说罢，张越戈畴前襟的锦囊里取出那枚簪花，稳稳地嵌在了她发髻间：“去吧。”

楚玉瓷含混睁眼，却被他用掌心覆住了视野：“再睡会儿。”

“不必！”

她沉闷地坐在小院中，百无聊赖地察看着墙根青苔，转头就听楚元钱领着楚元瑾来找她了。

哪知林影却说他离了别院，去找林氏说话了。

轻风吹拂，张越戈立在墙边，背影投在米色墙面，再无常日乱世凌人的孤傲，独留挫败与苍茫。

很久，他望着毫无起伏的她，自陷痛苦地启唇。

他笑意吟吟，抬手便抚过她发梢。

楚玉瓷煎熬地打量着一整夜都拧巴着脸的他，心脏也恍然作痛。

“我为何不准？”

赶到母亲的院子时，楚玉瓷瞥见林氏语重心长地握着他的手，蹙眉叮咛给他话。

楚玉瓷愣住，而后点头。

问林影，他也模恍惚糊答不上来。

话音落，她就被他侧过身拥住了。

楚玉瓷直到他上朝返来都没能弄清楚他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楚玉瓷懵懵懂懂，就感遭到颈侧传来点点水意，一时如被雷劈过，呼吸都滞住，底子不敢确认他是在哭。

林影站在他不远处，见他失魂落魄，又见楚玉瓷出来，暗声提示了他一句。

“……奴婢多谢大人。”

“你知不晓得我有多但愿你能多问几句。”

她施礼，抬眸探向他之际却见他满脸哀伤的阴霾，耷拉下的嘴角还透着些许不成言说的委曲。

“奴婢没有不对劲……”她心头是千万分不解，“大人……您何出此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