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以“我”自称，就继续当奴婢吧[第1页/共3页]

他似是气笑了，面色黑得能滴墨：“我要你报歉了吗？”

“可奴婢就是做不好，您另寻她人去学她吧！”她不因他的肝火而撤退半分，“我就是我，我学不像任何人！”

比翼鸟，原是她的最爱……

他冷眸间锲着一丝可贵的笑意：“我前些日子得了一块上好的软玉，就制成簪子作为赔罪，赠送二蜜斯吧。”

“你本日留在礼亲王府，做我的贴身婢女。”

“想滚回府去？”

“你不准归去。”

“答非所问。”

张越戈出自冕州张家，也曾是这城内有头有脸的大师族，父亲曾以蜀锦店面赤手起家，后又靠着海上买卖逐年强大，却不想于出海时不测葬身鱼腹。

楚玉瓷定定地瞻仰着他，转而看着压抑在本身身上的侍卫在他一个挥部下尽数撤离。

“你竟敢拿楚灵韵和她比？”他几近是在喷发的边沿线上行走，额头青筋暴起，“她也配和她比？”

沾了光的亲族纷繁单飞，支离破裂的主家唯余尚且幼年的他一个男丁咬牙支撑，可没了爹才不太短短几月，他的祖母和阿娘也在寒冬接踵离世。

她瞳孔一缩，睫羽狠颤。

杰出的教养使她节制着挺直了后背，任由凛风拂过，她也不晃身子。

张越戈此时的表情的确无异于被惊雷劈过，他万般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类话，惊诧又难以置信地笑出了声。

毕竟就连她对他做过的那些要命的事，他也能做到置若罔闻……

张越戈将她眼角的残红支出视线，他落座于石凳上，阴沉地瞥了眼垂首站在他跟前的楚玉瓷。

耳边，又凛然反响起了罗红胭昨日的话，她一面心若刀绞，一面又顿觉舒爽地吐出绝情的话，誓要把这几个月内受得委曲一并偿还。

张越戈庞大地瞥了眼她的果断：“用‘我’自称。”

“哭过了？”

张越戈背过身，精干高挺的身姿挡在她面前，黑压压的暗影罩在楚玉瓷有些颤栗的身上，令她恍若隔世地怔了怔。

“跪下。”

张越戈慢条斯理地问：“还想保二姨娘在楚府安然？”

“那就求我。”

事关母亲，楚玉瓷岂敢含混，又是灵巧地俯身，又是姿势极低地哀告他高抬贵手。

今时分歧昔日，就算她把统统都通盘托出，他估计也只会感觉她在卖惨吧？

力道渐起的北风卷起她的发梢，冻人的温度使她抵挡不住地抖了抖肥胖的身板，令她失力般的折了腰。

丢了主心骨，张家也于不日落败。

彼时，他除了她，一无统统。

张越戈嗤笑一声，难能宝贵地没见怪她的猖獗：“看你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