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1页/共4页]
碧青站在村头望着牛车晃闲逛悠的瞧不见了才返来,坐在灶房坐着发楞,都不敢想爹娘弟妹,一想起来就怕,怕那半口袋黍米对峙不到现在,怕不等着小五去,家里就伤了人丁,内心想着,不知不觉就坐到了入夜。
二郎嗖一下把手藏到了身后,一迭声道:“没事儿,就蹭破了点儿皮儿,明儿就好了。”
忽的二郎跑了出去,碧青才回过神来,见大寒天二郎竟出了满头汗,怕他着了风寒,忙拿了布巾给他擦汗:“天冷了,还尽管往外瞎跑,出了汗也不晓得擦,转头又该病了”
二郎问过嫂子,如何晓得这么多,嫂子平话里都有,二郎但愿本身有一天能跟嫂子一样,以是,学的非常当真,他要记着这些字,嫂子说字记很多了,就能看书。
碧青来的时候,王繁华不在,只王繁华家的带着大闺女做针线活儿呢,下个月初八是她家大丫头桃花的好日子,这会儿恰是忙活的时候。
过了九九重阳节,地里的麦子播了种,就到了一年里最闲的时候,寻里长王繁华家借了牛车,小五就出发了,两袋黍米,两袋麦子,装了足有半车。
二郎虽小,可也不是个娇气的小女人,平常干活破个口儿,也没见他吭过一声儿,这都忍不住吸气了,哪会是蹭破点儿皮。
可现在他也能识字了,他想识字,他想跟嫂子一样,二郎不懂太多事理,可他就晓得嫂子是本身见过的人里最短长的,能用两块破麻布就把坑里的浑水变成甜美的净水,能种出好吃的番薯,让城里的大官坐着马车来家里,还会画花腔子,画的跟真的一样,都雅的不得了,做的饭更好吃,每次本身都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还会做苦涩的麦芽糖。
桃花接畴昔一瞧,眼睛都弯了起来:“倒是大郎嫂子画的样儿好,前次跟我娘去冀州府都没见过如许新奇的呢。”
二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头都不敢抬了,半天赋道:“那天在小三家听嫂子说他家那样的柴火经烧,和缓,就恳求拴子哥带着我去砍了些,道儿不远,从我们村头往西,走上两顿饭的工夫有个小山坡,林子里都是树,砍了当柴火刚好。”
碧青不信,强把他的手拿过一看,不由倒吸了口冷气,两只手都是血泡,有的血泡破了,在破了的血泡上又磨出了新的,这血泡摞着血泡,瞧着就疼,亏他忍得住:“这是如何弄的?”
碧青道:“这是蝈蝈,这个样儿,另有说法儿,唤喜叫哥哥,婶子别瞧如许儿简朴,寄意多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