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3页/共5页]

“将身上金饰都给他们，保命要紧。”

两人对两人？听闻这话，秋云一喜，猛地支起家子。

“引不开的，那两个是逃亡之徒，腿比我们身子都长，你跑不过他们的。你快逃罢，不然咱俩都活不了，你死了你爹娘咋办，不要管我了，我跟我的孩子死在一处，甚好，甚是满足，我要去找我娘了，mm你不要管我了，快走啊――”

天上的鸟叫声、苍鹰回旋声，地上的蛐蛐声、胡蝶拍打翅膀声，绿莺眼睛看不到时听觉却活络了很多，撤除那些杂声，她闻声耳旁地表的震颤，由近至远，花叶刷刷声也愈来愈小。

绿莺哭着要求她，将手遥遥伸出去，抓着虚无握成拳头，声音沙哑仿佛破裂的鼓。

“兄弟你猜猜，捅死了几个？”

刚跑了两步，忽地又回身说道：“记着，稍后我会喊姐姐，但你千万莫要出声，牢记！”

她呆呆望着秋云，那血，如何愈流愈多，人的身子里真有这么多血么？血为何会这么红，红的让人晕眩，红的让人惊悚。

菱儿坐在右边，见状，忙超出绿莺，翻过身畴昔一看，见秋云的肩头被刺中，血如泉涌，人也一动不动，不知是生是死。

绿莺喘着气坐在地上，拉住菱儿的手：“mm，姐姐身子沉，又没有鞋，跑不动了，你快本身跑罢。”

“天然，只要你乖乖贡献给我们哥俩，我们便放了你们，几条小命，杀不杀无所谓。”

走之前，菱儿又回转来，将她的面也覆住，只留下一道裂缝供她喘气。

绿莺想起家，可身子如翻过壳的乌龟，如何用力儿都坐不起来，何况她也没剩多少力量了。面前黑乎乎一片，那是泥土与根须凝成的草皮。泪水顺着眼尾流向鬓角，打湿了发，也打湿了身下混乱无章的地盘，一股土腥气混着野草的芳香飘零在她的身边。

绿莺早已浑身瘫软，怔怔望着身边栽倒的秋云。她还没回过劲儿来，嘴巴张得鸡蛋样大，半晌阖不上，眼睛涩涩的，想哭却哭不出。这么一条活生生的性命，方才还说话呢，斯须间，就没了？

秋云见证了她与吴清最后最夸姣的情义，拼着性命替她坦白，主仆休咎相依至今，方才在庵里还给她夹菜呢，过几日，就要被埋进地下，过月余，就要化成尸水，只留一副骨架在人间？她才十八啊，还没结婚呢！

菱儿抹了一把泪，体贴肠靠过来，刚问完，便听绿莺深喘了一口气，怔怔答道：“全死了。不，另有两小我在跟山匪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