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2页/共4页]
秋云早湿了面庞,忍不住拭泪道:“这司马相如端的是痴情啊,文君娘子亦是重情重义,好啊,可算美满了。”
于掌柜嘴角一抽,忍了忍眼一闭咬牙道:“就是偷!有那手脚不洁净的,趁我们没瞧见便往袖里藏、往怀里掖!”
秋云眼睛一亮,猛点头:“司马相如那个不知,那但是传了几朝隽誉的大情圣啊!”
秋云模糊能明白绿莺话里的暗意,男人出人头地了就会给女子委曲受,可儿是人,树是树啊,如何能相提并论呢!再是委曲,莫非老婆还能被丈夫逼得委曲死?秋云还是不解,想起家里的贫困日子,她唏嘘道:“再如何不好过也比穷日子好过啊,贫贱伉俪百事哀啊。”
秋云想了一想,瞠着目,将头摇得如博浪鼓,绿莺这才接着道:“从一到万皆有,恰好没有亿,无亿便是偶然。司马相如的意义是他对卓文君已无情义,合离便合离罢。卓文君收到这封信以后,失声痛哭。她静下心来,回想以往两人的恩爱日子,仿佛历历在目。曾经的欢乐,曾经的忧愁,斩不竭,理还乱,因而又在灯下执笔,再次复书,一首《怨郎诗》:一别以后......你为女来我做男。”
他笑得满脸褶子,一张脸如大菊花般,心内却忍不住抽搐:主家老爷你将铺子给了个不懂买卖经的天真丫头,你奉迎了外室,我这把老骨头将来有得累喽......
当然是因这连理树寄意鹣鲽情深百年好合,世人皆是爱它的可儿模样和好兆头啊。秋云想都未想,张口就来:“一株分两枝,亲亲热热抱成团,互结连理,仿若伉俪啊。”
想了想,她还是懵懂,忍不住问道:“奴婢不明白,倘使老爷不拦着,吴公子将来好了,女人不也跟着叨光仕进太太了?如何听女人说的,这吴公子若高中了,反倒还成了好事了?人间男儿哪个不图着封妻荫子乐享繁华呢?”
于掌柜一躬身,态度恭敬:“回女人话,今儿比昨儿客人多了些。”
“今儿天儿这么好,如何买卖倒比昨儿差了呢?”
朱粉芳铺子不大,也就跟她现在的寝房普通大小,四四方方非常端方。俗话压服侍甚么样的客人赚甚么样的银子,因坐落在繁华的西门大街上,收支的皆是大户人家的女人丫环仆妇,可不是那胭脂巷里的烟花女,故脂粉价儿高品相好,买卖自来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