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第5页/共5页]

绿莺一怔，呆呆地望着他。斯须，终狠了狠心一顿脚，再不看他希冀的目光，撇开他手往门外跑去。

旋木楼梯传来她的脚步声，吴清只盼着慢些，再慢些，即便不说甚么话，能与她在一幢屋子里共同呼吸，也是好的。直到听不见脚步声了，他像疯了似的，一下子冲到窗边，一把推开，北风中，只来得急瞥见她哈腰钻进小轿时的一截脊背。跟着肩舆远去，这一幕竟与影象中桐花冷巷的那幕重合――

绿莺也不晓得本身如何就浑浑噩噩地跟他来了，她与他另有甚么好说，另有甚么好见呢，本已断得洁净，何必再生连累。可望着他那双带着模糊要求的眼睛，回绝的话就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绿莺无法点头。春巧重视力却不在这咬文嚼字上头，她接着想了想，俄然话锋一转：“实在长相再好也没用，他还是不如老爷有本领。就跟我们女子似的，再美，也没个好出身首要。他来岁才七品，猴年马月才气赶上我们老爷。等他赶上老爷了，老爷早都不晓得升到几品了，永久都甩他一条街。”

绿莺也没抱多大但愿，谁知那人竟头也不抬，只轻飘飘说了句：“《天工开物》（五金篇），左手五排五行第七本。”

有些高傲地对比完，春巧俄然又生了些可惜劲儿：“不过呢，这吴大人的性子，可比老爷好多啦。温温吞吞的，对姨娘也是暖和有加，哪像老爷，总跟个炮仗似的，说炸就炸。这不，一下子就把我们炸到南门啦，如果吴大人，总不会这么狠心的。”

这事绿莺早忘了，她知朝廷俸禄未几，他到时候一个七品官多久能攒下百两，便说不消还了。他竟不肯，她知劝不住，便不置可否地点了头，与他道别后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