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快乐吗？[第2页/共3页]

他是狐妖之子，本就具有放荡本性，可恰好是五灵派道尊，万众敬佩，他要纯粹，要洁净，便要压抑赋性，时候久了，不在沉默中沉默，就在沉默中变态。

颜云抚着抚着俄然窜改了主张，她的手顺着衣衿探了出来，凌寒垂着的眸子蓦地抬起，冰冷地与她对视。

“道尊本就应与我共为道侣，一同飞升，何必为了戋戋一个五灵派而保守贞操，压抑本身呢？”

深色月光下，她像一只等待猎物的魅妖。

【你真当我喜好你吗？你不但被五灵派操纵了，还被我这个小弟子操纵了】

凌寒心头枯萎千年的花苞在快速接收水分，只消半晌就枝繁叶茂，颤巍巍地绽放嫩红色的花瓣，暴露脆弱的细蕊和花蜜，只盼着采撷的人能详确地享用这一段暗香与甜美。

黑暗中，凌寒视野下移，与怀中女子对视，她视野那样敞亮，像他孩时在山下见过波光粼粼的清池，水中倒映着他的脸庞。

黑暗中，那红色血字越来越刺眼——

“颜云，”他紧绷道，“你想干甚么？”

她一向在察看凌寒的反应，大着胆量将伤害推回，推断他的心机，现在被掌控的人，从她变成了他。

一双手俄然翻开那层如有若无的薄纱，捧上了一人的脸，凌寒蓦地抬眼，瞳孔放大，她竟敢……

他缓缓抬起手，将光燃得更亮了一些，仔细心细地看着颜云为他写下的至心话。

凌寒有一刹时的怔愣，他感觉这不成能是真的，他蓦地抬手点亮这间牢房，狭小的空间一眼就能望到底。

她垂眸抚着凌寒的衣衿，凌寒不言语，只低头看着她素白的手为他抚平衣衿。

“不装你的仁慈贤人了？”

双手捧着他冰冷却柔嫩的脸颊，颜云盯着那眉间的红痣，腾出一只手抚向它，轻声道：“这颗痣太碍眼了。”

晨光出现时，全部弦白殿已经被大雪银装素裹得更加像冰雕玉塑而成。

【再见了我的好师尊，这是我给你最后欣喜，你喜好吗】

【祝你此后守着这冷冰冰的五灵山，日日夜夜沉浸在被玩弄的回想里】

“骗子。”

得志不能失态，这是颜云的赋性，这很难窜改，更何况面前这朵高岭之花。

颜云不见了。

“我想干甚么？”她的语气委曲极了，“我只是想尽弟子微薄之力，做一些能够让师尊欢愉的事。”

凌寒想要起成分开，却被颜云禁止。

空中俄然开裂，跟着一道裂缝崩开，无数裂缝接踵而来，看似牢不成破的牢房开端一点点崩塌，碎石落下，烟雾环绕，凌寒站在此中，面不改色，毫无分开的意义。